“那……那也不行,太多了”李焱还是拒绝。
这半年多来,李焱对金钱的接受能力也在层层递进。曾经家庭月收入七百多,已经他感到无比的知足和安逸,因为七百这个数字,起码在机械厂的双职工家庭里,他们家要站在收入链前段。
后来自己接些“私活儿”,每个月能额外挣个四五百,李焱开始沾沾自喜;再后来开了便民店,月入一万有余,除了兴奋之外,还有了些许膨胀;再后来苏博林投资修山、建厂,这些落实之后,月收入可能会达到十几万甚至几十万,这时候李焱的心态反而平和了;
可是现在,十个亿的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月收入起码是几百万,李焱又不淡定了。
他就是个穷小子,曾经的人生“理想”就是在机械厂浑浑噩噩的“奋斗”一生,然后平安退休,每个月拿上小二百块钱的退休金,和媳妇斗斗嘴,没事儿“打打”儿子,逗逗孙子,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都变了,“理想”也变了。
“四哥,真的不多,说起来我还占着便宜呢,我可是百分之四十啊。”韩泽奇诚心诚意的说。
“那我就百分之十好了,剩下的你和颂北商量着分。”李焱想了个折中的方法。
“不行啊,咱们是股份公司,股东要连带有限责任的,股份持有额不能低于百分之三十。”韩泽奇开始忽悠,反正李焱也不懂。
李焱不相信韩泽奇的话,转头看向李恺。
李恺艰难的忍着笑,很严肃的点点头。
“那……那贷款总是要还的,你先把贷款分出来,剩下的再分股份。”
“爸,贷款的事你不用担心,韩叔的贷款期是五年,到了1994年,七千万卢布的贷款,大概只要两三万米元就够还了。”李恺说道。
“你是说,卢布还会大跌?”李焱还没反应过来,韩泽奇却赶紧问道。
“对,不只是大跌,而且是暴跌,我估摸着贷款到期的时候,一米元至少能换两千多卢布。”李恺肯定的说。
何止啊,李恺记得前世的1994年,米元兑卢布,暴跌至一比三千多,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说两千已经很保守了。
李恺觉得自己是在保守着说,韩泽奇却是惊呆了。卢布确实依旧在跌,有“砖家”预测,最终会跌至一米元兑换一百卢布,可今天李恺竟然说出了上千的数字。
“那这笔钱,不就是白落下啦。四哥,赶紧签吧,这是老天爷白给咱们的,天予不取反受其害。”
“啥意思?”
“就是说,老天爷给你东西你不要,老天爷会责怪你的。”李恺给父亲解释。
李焱咬着牙,右手哆嗦着拿起韩泽奇放在茶几上的钢笔,逐渐接近“股权赠予合同”。
突然,李焱停住了动作,“颂北他们签字了?”
“签了呀,你看,白纸黑字。”韩泽奇拿起另一份合同,指着乙方签字给李焱看。
“怎么签的是安若的名字?”
“颂北哥是政府工作人员,要避嫌,让安若姐签字是我们通电话时商量好的。”
“那这份合同我也不签,让你嫂子签。”李焱果断的放下了钢笔。
“颂北哥是为了避嫌,四哥你为什么啊?”
“好东西都要给媳妇,这是我们家组训。”李焱理直气壮地说道。
“组训?我怎么不知道,哪个祖宗说的?”李恺纳闷的问道。
“我说的,咋的,你有意见?”李焱瞪着儿子。
“没意见没意见,向你学习,向你致敬。”李恺谄媚的给李焱揉着肩膀。
“唉,”韩泽奇无奈的又打开公文包,从夹层里翻出一个新的档案袋,“就想到你会犯轴,知道你心疼媳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