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雪雁插着腰,冷笑了一声:
“小姐,哪有这么多话好说,今天晚上看看她身上长翅膀没有?哼!”
依梨华用手紧着腰上的带子,越发显露出她那纤细的腰。这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奏。
晏小真看着她,脸色微愠道:“我不知道你居然认识谭大哥,可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女贼!”
依梨华嘻嘻一笑:
“女贼?我偷过你什么东西?你说出来听听。”
雪雁在一边小声骂道:“不要脸!还好意思说!”
依梨华回过头看着她,雪雁挺了一下腰:
“怎么样?你没偷我们小姐一双鞋?缎子的。”
依梨华脸红了一下:
“我留下钱了……”
才说到此,她面前“叭嗒”一声,掉下了一个小袋子:
“拿去!”
晏小真指了一下:
“这是你留下的臭钱,我们不要!我只是来与你比一比功夫,而且问问你,你凭什么老跑到我们家里来?”
依梨华挑了一下眉毛,用脚把那钱袋往一边一踢:
“我也不要!”
谭啸双手连摇道:“你们可不要打架呀!有话好说……”
晏小真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对依梨华道:“你敢出去么?”
依梨华笑了笑道:“笑话!拔荡说过,哈萨克人,是不拒绝人家的挑战的!”
她说着娇躯一塌,嗖一声已站在了窗台上,回过身来对谭啸媚笑了一下,似乎对于眼前这种场面,很不放在心上。晏小真冷眼旁观,心中更是充满了怒火。雪雁这时转身由门口出去,一面说:
“我先出去看着她,她跑不了!”
晏小真忍着气,含笑对谭啸道:“大哥请恕我无礼,这不关大哥的事,请你还是安静地待在房里吧!因为刀剑是没有眼睛的……”
才说到此,依梨华的声音,已由窗外传进来:
“咦!你把我叫出来,你自己却在里面说话,好没羞!”
谭啸不由脸一红,晏小真清叱一声:
“臭丫头,你真是找死!”
她口中这么说着,身子却如同一只大雁似地霍然腾起,足尖一踏窗口,翩若惊鸿似地已翻了出去。谭啸方一挺身,忽然想到了自己怎可展露功夫呢?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当时匆匆夺门而出,只见草坪中,两个姑娘已打作一团。晏小真是一口霞光耀眼的长剑,依梨华却是一支二尺左右的绿色短杖。
这种兵刃,谭啸还是首次看见,不由十分惊奇。这短杖长有二尺左右,通体深绿,看来非金非玉,一头蟠着一条青蛇,蛇口张开,舌吐二寸;另一端是一个如意把柄,粗如核桃,舞动起来,绿光闪闪,煞是好看!
晏小真早已经见识过她这兵刃,所以动手很是从容,一口剑白光耀眼。吞、吐、点、挑、扎、崩、斩,一招一式,都极见功夫。
谭啸来晏宅已两三个月了,虽然心知这位晏小姐身怀绝技,可是始终没有见过。此刻这一近看,不禁暗暗惊心:女儿如此,父亲可想而知。他心中不禁为自己复仇之事,隐隐发起愁来。
雪雁手握凤翅刀,杏目圆睁地站在一边,时刻防备着依梨华再度脱逃,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一把铁莲子,只要依梨华一有逃意,就老实不客气地赏她一把!
可是她想错了,今天晚上,这个哈萨克姑娘,非但没有一丝逃意,反而处处卖弄绝招。
二女几乎怀着同一样的心情,都想在谭啸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本事。
晏小真展开的是一套“越女剑”,施展得得心应手,那森森的剑气,如一条银蛇似的,舞上盘下,时如闹海银龙,时如奔雷疾电。她的长处是身剑合一,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