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寇在我匪军面前就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刘黑虎不尊将令,私下劫掠四方,这种人死有余辜,杀他还要看什么时辰?”
陆百发没有做声,带着几个亲卫走下关墙,过了一会儿,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用竹竿挑起挂在寨子内。
“把刘黑虎营头打散,分到咱们六营中去,让教导官留心他们的反应,有心怀诡测之辈,都杀了”
秀才望着蚂蚁一般朝寨门涌来的流寇道:“匪军居然给人欺到头上来了,简直是笑话,传我将令,大开寨门迎敌,不许让他们走脱了一个,还有,贼寇那些骑兵一定要全歼掉”
仁义智信忠勇六营和骑兵营各营官都俯身道:“谨遵大当家之令!”
在密集的唢呐声中,沉重的寨门就在流民惊恐的目光中缓缓打开,这些流民忍受着让人牙酸的吱呀声,透过寨门朝里面张望,最前面的是一队背着雪亮鬼头刀的骑兵,骑士们静静等待着木门打开,那些坐骑不耐烦的喷着鼻音,前排的流民看到这个情景,都惊恐万状的大喊起来,无数人纷纷掉头朝后面乱窜,和后面的人群撞到了一起,寨门才开了两个身位,一声尖锐的锣声,骑兵营组成箭头朝寨门外涌了出来,顿时,寨子外面的空地上,哭喊声,马蹄声响起一片……
对于流寇来说,这队杀气腾腾的骑兵就如神兵天降,他们在措手不及下顿时大乱起来,骑兵营营官乐初一刀挥过一个慌不择路流民的脖颈,一颗洒着鲜血的头颅飞腾而去,随着乐初挥挥手,骑兵营两排人马朝左右两个方向俯冲而下,箭头直指流寇后队的马兵,随着寨门大开,一队队拿着长枪,背着顺刀的士兵疾奔而出,朝着流寇压了过去。
等阎和尚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们还在迟疑的时候,两彪骑兵便越过慌乱的前队朝他们扑来,他们这些流寇的打法与后金恰好相反,他们驱赶流民为前锋,而精锐骑兵则是埋伏在后面,等流民与官军缠斗的时候骑兵突进,往往能打官军个措手不及,但阎和尚向来在河南府流窜,没有学到秦地那些流寇左右伏击的精髓,而王藻等人则是从山东杀土匪流寇起家,对于他们这一套把戏最清楚不过,等阎和尚发觉不妙的时候,左边那队骑兵已经直接撞击了过来,右边那队骑兵则绕了一圈,把逃路堵死了。
“谁能想到占山为王的土匪居然还这么多骑兵?爷爷睡了无数女子,杀了许多人,人肉也吃了不少,这辈子没白活了……”恶名远扬的阎和尚被腰斩时,只留下这么一句话王藻在谈兴华,段九成,还有各营营官的簇拥下来到战场,距寨子一里处的主战场上,尸体层层叠叠,而那些流寇的核心队伍士兵的尸体则到处都是,他们组织的抵抗只坚持了几刻钟便宣告瓦解,而这些凶恶的敌人似乎抱着斩尽杀绝的目的,就算他们放下武器跪在地上讨饶也没有用,大部分尸体还保持着跪姿,头颅却掉在一边。
战场左边,一些惊恐的流民坐在地上,眼睛只是望着周围沉默的土匪们,在寨子外面的土路边上,一些流民被逼着往地下打尖桩,不时有一个流民被如狼似虎的土匪拎出来,就这么生生的被插在尖锐的木桩上,这些人一时还不得死,惨叫声远近十里都能听见,没有人敢反抗,他们作起恶起来比恶鬼还要残酷,但遇上比他们更恶的人,他们比绵羊还要温顺……
“能挑出多少人?”秀才问左右
众人都望着谈兴华,谈兴华摇头:“挑不出几个,我估计能挑出一两百个就不错了,别看这些俘虏大多是老弱病残,但他们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下手时绝不会迟疑,以前那些教导官常常被他们憨厚的外表欺骗,放纵了不少恶人,现在他们对问话和对口供都有经验,想骗过他们很难!阎和尚横行中州多年,底下这些人手里都是累累血债……”
秀才点头道:“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包括那些食人族,那些被掳掠来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