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能和对面的群盗合围了。以十敌一,自己为何要跑?
话虽如此,他们却再也不敢再上前去和赵无恤等人对抗。
豫让又喊道:“无需交战,吾等只需要和刚才一样站定不退,阻拦片刻就行!聚拢起来,将路挡住!”
“二三子,就在此搏一搏性命,搏一搏富贵罢!”能进山里当盗寇的,都是一些失去了希望的亡命之徒,就有人咬着牙跟着豫让呼喊起哄。
在心中贪欲的怂恿下。加上首领的耳提面命,还有利剑逼迫下,残余的群盗开始被重新纠合起来,再次举着戈矛,战栗着相互靠拢,将路挡得严严实实。
所以当成抟看见面前那堵新的人墙时,心中顿生一丝绝望。
的确,众人已经乏力,恐怕,是冲不开了。
赵无恤拄着沾满鲜血的少虡剑。立于前排,气喘吁吁。他身后是浑身是伤的田贲等乡卒,以及只剩一半的轻骑士。他们正跃跃欲试,向赵无恤请命。想效仿王孙期,用自杀式的人马冲撞破开这道最后的阻碍。
但,赵无恤心里清楚,距离不够了,方才王孙期至少有二十多步的冲锋距离来加速,所以才能起到那种效果。现如今。前后被逼得更加狭窄,只有十步不到,冲过去,也只是一场混战,根本来不及逃走。
在豫让看来亦是如此,所有的挣扎,都已经无用了!
不知道是在怎样的心思驱使下,他站了出来,朝对面的赵无恤大喊道:“是赵氏君子么?弃剑而降吧,我在此立誓,可以暂时保你性命。否则,只需要几个呼吸,吾等就能和后面的同伴合击,汝等插翅也难逃了!”
赵无恤哑然失笑,前方,那个扎着圆髻,浓眉大眼,面容还有些稚嫩的少年盗寇,竟然想要他投降。
而身后,披甲的戎寇,还有层层叠叠的数百群盗,只有十步了!赵无恤甚至都闻到他们呼出来的臭气。
这会儿,众人是被彻底包围了,夜色中,赵无恤仰头无语。
想来,这些盗寇背后的势力,大概就是范、中行二卿吧,若是落到了范嘉、中行黑肱二人手里,自己活命的机会,似乎不大。
他看到一轮月亮从山丘上缓缓升起,月晕之下,有一些如同黑蚂蚁一般的小小影子,站成了一排。
是树影,还是人影?
待赵无恤看清以后,便再次握紧了剑,对豫让却露出了一丝笑。
“错了,插翅也难逃的,是汝等!二三子,成乡援兵已至,听我号令,继续向前!”
豫让闻言一惊,却听到自己的身后,竟然真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他扭头一看,暗道一声不好。
只见二三十名披甲戴胄的甲士,正从缓坡上冲了下来,当头一个高个子的大汉,披着重甲,每一步都走得极为沉重。他手持一丈长殳(shu),一击就能横扫两三名躲在后面喘息的盗寇,正轰开一条血路,朝这边杀来。
一边冲,他还一边发出了巨吼:“亲卫穆夏在此!谁敢伤我家主君!”
正是赵无恤在成乡设置的亲卫两!他们跟在穆夏之后,一手持盾,一手持剑,先以盾牌猛撞,再用短兵刺杀。很快就冲破了豫让安置在后面的零星散兵,杀到了人墙背后。
在亲卫们的身后,则是满编的成乡材士,他们全身轻装布衣,持反曲角弓,箭矢倒插在地上方便取用。方才在赵无恤目光的注视下,他们已经在地势较高的缓坡上列成两个横排,此时正飞速地开弓,朝山下抛射箭矢。
这一回,仰面攻上,离赵无恤等人只有十多步的狐婴等人,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