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称帝了。”
李渊登基了?李廉闻言,愣怔在原地。
十八路反王不是约定一同推翻暴隋后再议称帝吗?李渊怎能擅自登基?
但这与常郡之战又有何干?
李廉晃晃脑袋,迅速分辨轻重缓急。
“主公,杨毅部下猛将陈庆之近期在苏州郡县四处骚扰,下属县令已向苏州求援。”
不知沈法兴是否只听到了杨毅和苏州,身形一震,大半醉意瞬间消散。
他抓住李廉的手急切问道:
“你说什么?杨毅打到苏州了?我的十万大军呢?赵远山呢?”
李廉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沈法兴,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凄凉。
如此主公,怎能逐鹿群雄呢。
可怜自己六十岁挂帅出山,却遇上了这般主子。
但悲凉归悲凉,他与沈法兴此刻同舟共济,只能忍耐地说:
“主公,我苏州拥有十万雄兵,八千水军,您不可妄自菲薄。老将刚才所指的是杨毅麾下的先锋陈庆之,他带领一千士兵在下县各地骚扰。”
听说只有一千士兵,沈法兴脸色一整,仿佛刚才惊慌失措的是另一个人。
“区区一千兵卒,消灭即可,何必向我禀告。”
李廉抿紧嘴唇,觉得难以启齿,索性直言:
“主公,陈庆之仅为先锋,末将收到军报,杨毅麾下大将李存孝已带领两万铁骑渡过长江,正在江边休整。”
听闻杨毅的大军尚在江边,沈法兴松了口气,拾起落在地上的酒杯,对李廉道:
“李将军,常郡之战,就交由赵将军和你二人负责了。”
说完,沈法兴又是一口酒下肚,脸上重挂上憨厚的笑容。
在苍茫的大陆上,大秦锐士们虽然在陆地滞留了片刻,却依旧重焕战意,生机勃勃。
行军作战,机缘转瞬即逝,必须顺应变化。见队伍整装待发,李存孝不再多言,挑选几位副将,率领三千大秦锐士直扑最近的大营之地——新北县。
新北县地处常郡极北,邻近长江,是整个常郡水路交通最为繁忙的区域。得益于繁盛的航运与络绎不绝的商人,新北县城已经多次扩建。如今的新北,城垣分三层,外围城墙高达二十丈,宛如一座矗立的天梯。
县令苏二平,沈法兴的小舅子,被姐夫赋予重任,平日里傲视群雄,从不将守将刘广义放在眼里。然而得知杨毅大军压境,苏二平却率先带着家眷逃向苏州。
刘广义调动兵马,鼓动城民共同对抗敌军,想寻找苏二平提振士气时,却发现他早已远遁。刘广义既怒且无奈,斥候已经报告,李存孝率三千兵士逼近,距新北城仅数里之遥。
新北城墙上,披甲执戈的刘广义神色冷峻,凝视远方,预感即将到来的激战令他心头发凉。士兵们与百姓紧张地构筑防御工事,滚石、檑木、火油、熏香堆满城墙上蜿蜒的通道。风声呼啸,刘广义摩挲着脸庞,眼神坚定。
抬眼看去,烟尘翻腾,铺天盖地的杀伐之气向新北城席卷而来。刘广义面色一沉,立即疏散百姓,命令吹响守城号角,准备迎敌。
距新北城仅数百步,李存孝驻足眺望,胯下宝马喘息不已,似是对主人的停留不满。“将军,这是锦衣卫最新情报。”闻言,李存孝接过,瞥了眼新北城,启封秘报。县令不战而逃...城内守兵不足五千...李存孝目光一扫,快速记下关键信息,随后将秘报收好,目光微眯,朗声道:“传令,距新北城一百八十步,弓手三轮齐射,不得轻进。”
军令如山,三千大秦锐士响应,疾步接近新北城。“将军,他们...他们来了。”副将望着整齐杀气腾腾的三千兵甲,结结巴巴地向刘广义报告。刘广义瞪了副将一眼,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