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坐在床邊垂淚,劉嬤嬤嘆息說:「唉,要是沒有這孩子,您的日子還苦不到這步田地……」
母親只是哭,沒有反駁。
「哪有值不值得,從頭到尾,我只有這一條路。」
要麼光芒萬丈地活著,要麼無聲無息地死去。
擋上去的那一刻他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斬殺庫瀚,換來邊疆太平,保護萬千百姓,自是再好不過;死於刀下,也有救駕之功,可保母親在宮中的後半生安榮。
風煊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依舊淡淡的,但謝陟厘看出來他眼底的蒼茫,那雙漆黑堅定的眸子好像一片空洞,要一直看進去很深深的地方,才覺出裡面仿佛有無邊的痛楚。
風煊也看到了謝陟厘眼中的溫暖與憐惜,她好像看到了他身體很深很深的地方,目光如同清晨最初的那縷陽光,帶著晨霧與朝露,一寸寸洗滌著那年久日深的痛處。
阿厘……
他無聲地喚了一句,下意識地抬起手,想去碰一碰她
一隻小手伸到了兩人面前,切斷了兩人的視線,小羽狐疑地:「……你們在幹嘛?」
「……」
風煊發現小孩子著實是有些討厭的。
為了讓風煊早日康復,謝陟厘除了每天照三頓熬藥之外,還要照三頓做藥膳,下午和晚上她還試圖給風煊各添一頓點心。
風煊義正辭嚴地拒絕:「那樣你也太辛苦了,身體受不住的。」
謝陟厘道:「多謝大……哥關心,我受得住的。」
風煊:「……」
……可我受不住。
到最後只能是兩人各退一步,晚上添一頓夜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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