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日不像北方那般硬桥硬马,北风呼啸一阵风就是一排刀,刮过之后一张脸生疼,即便是夜晚坐在庭院里,脸上也没有熟悉刀割感觉。
手边的黄酒已经完全凉了下来,这个年代没有温室效应,南方的温度会有零下吗?
伍桐靠在躺椅上,看着天空,什么时候会下雪呢?
“道长你有心事?”
家里就这么几个人,不用睁眼伍桐也知道过来的是谁,“你怎么过来了,绿雀今天没缠着你?”
“日间陪着夫人去了归元寺,绿雀和月儿已经睡了。”
“适当的运动是好的。”伍桐叹了口气,这几天他都没有陪青鸾,家里四个女孩整日结伴,也让伍桐安了不少心,“过几日,正月十五之后我带你们出去好好玩一次。”
“出去游玩的事之后再说吧。”陆白鸥看着酒壶,轻声问道,“道长,最近你好像心神不宁的,你似乎在避着夫人,是出了什么事?”
伍桐支起身子盯着陆白鸥足有四五个呼吸,又重重的躺了回去,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有这么明显吗,你都看出来了?”
陆白鸥摇了摇头,“奴家自幼在青楼长大,察言观色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自幼在青楼长大?”伍桐犹豫了瞬间,撑起身子盯着陆白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前齐的公主?”
“是。”
“你有想过报仇吗?”伍桐想了想,“比如说复国啊,或者让魏国过得不顺畅之类的事情。”
“朝代更迭是常理,没有百代不变的王朝,大齐灭亡也是自然,对于魏国奴家是不恨的。”陆白鸥轻轻摇头,旋即又低声道,“至于鬼谷,奴家无一时一刻不想报复它,甚至想要绝了他们的传承。”
“为什么说到报仇?莫非叶家的事情你有了进展?”
伍桐低着头沉吟片刻,“不算有进展,只是有些不好的猜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白鸥正色道,道长这般表情她还是第一次见,以往的道长什么时候都是面带微笑,仿佛一切事情都在掌握之中,今天他的表情让人心疼。
“在来京城之前,我和青鸾的家人问起过皇上为何要封青鸾为公主,当时有个猜测便是皇上要重启叶家,前几日在演武场见到周国的老将军们,看他们的意思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伍桐沉声说道,叶家不想重回朝堂,叶青鸾是长乐公主,自己现在虽然没有官方封赏,但也是个名义上的驸马,若是抗旨不尊,可能会重蹈当年叶家的覆辙,届时伍桐只能带着叶家造反了。
陆白鸥摇头干脆道,“不对,这件事或许是真的,但是你绝不是为这件事烦心。”
说的还真对,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吗?
伍桐苦笑一声,揉了揉脸,“没有别的事了,你也早点睡吧。”
这丫头竟然看出自己的想法了,难道自己的演技很差?伍桐感觉自己前世要当了演员的话,不说国外的奖项,就国内的几个奖拿一圈满贯应该没有问题。
现在看来,现实中演戏可比在荧幕中演戏难多了,回去在研究研究怎么用眼神演戏吧。
总让家人担心也不好啊。
这边放下专研《演员的自我修养》的伍桐不提,来说说在周魏两个文比期间发生的趣事。
二皇子雍王殿下闭门修炼足有十三天,这期间无数与雍王交好的人出入雍王府,大多垂头丧气而走,或有欣喜面容之人,可第二日也会苦着脸。
估计伍桐也没想到,他随手给二皇子的九连环竟让他破解了十三日。
或许文科生的脑子和理科生确实不一样,二皇子的脑子连九连环这种简单的机械破解都要十三日。
看着面前拿着九连环的雍王殿下,伍桐真的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