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本史书你不是看过吗?”
“儿臣在想,帝王登基前都会出现各种阻碍,所以儿臣翻动前朝史书,就是想在看一看那些帝王和皇子都是怎么度过这段时间的,他们又是怎么做的。”
拓跋乐头也不抬的继续翻动史书。
魏皇看着自己的女儿,良久之后才出生问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伍桐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儿臣以史为鉴,看能不能想到更好的破局之法。”
拓跋乐抬起头,眼神平静的望着她的父亲,“您觉得呢,父皇?”
魏皇的眼角抽动一下,“不错,不错。”
“父皇想对伍桐出手吗?”
突然间,拓跋乐冷不丁的说道。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魏皇下意识的反问道。
“伍桐说,一个人被突然发问的时候,会有两个反应,一个是说实话,另一个则是反问。”拓跋乐站起身仰着头看着父皇,她的身高已经不矮了,可面对父皇时依然像望着一座山,“实话不一定是准确的,而反问一定是心虚。”
“父皇,你心虚了。”
“胡说。”魏皇没有底气的喝道,“父皇怎么会心虚。”
“将伍桐留在魏国,儿臣是赞成的。”拓跋乐首先将谈话定了一个基调,“和他对抗的鬼谷有多强,父皇要比儿臣更清楚,伍桐要和他们对抗就要有更强大的力量。”
“不能放他回去。”
拓跋乐重复了一遍,“现在在他身旁只有叶驹一个人,现在将他留下最好。”
魏皇犹豫了一下,“鬼谷的行踪还是一个谜。”
“朝堂之上还有多少是鬼谷的人也没有定数。”魏皇捻着胡须说道,“还需要伍桐将这些人揪出来。”
拓跋乐也担心扣押伍桐之后,鬼谷的暗棋永远都翻不过来,这确实是个难题。
“再等几日?”
“就等到鬼谷暴露的那天。”
父女两人自信满满,他们俩位从未觉得伍桐会在他们眼皮底下逃出去,更何况,他们还住在皇城司。
皇城司是真正意义上的猛犬聚集地。
既然住进了狼窝,要想出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在青楼的阁间。
中年人淡然品茶。
青衣女子默默抚琴。
两个人再等同一件事。
伍桐的回应。
他们下的是鬼谷的战书,如果伍桐答应便会有回答应战,可他们也在匆忙之中忘了一件事。
他们的身份是问号,伍桐就是想回信都不知道回给谁。
蚌山,这是文脉世家传下来的封地。
这么多年下来,蚌山方圆百里几乎都是文脉的祖产。
此刻文脉世家也不平静。
“究竟是谁头昏,竟然去立宋县教唆百姓造反?”
文脉世家的老祖宗闭着眼睛转着两颗核桃,等着自己老大解决那发傻的族人办下的糊涂事。
“大哥,家中孩子都小,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年纪小?”张家二代,也是未来的文脉掌舵张宗觉冷笑一声,“他们年纪最大孩子都能遍地跑了,最小的都写了五十篇文章,你说他们年纪小。”
“大哥...”被训斥的文脉二代人焦急说道,“这件事未必就是咱们家做的,爹,爹,您醒醒,睁睁眼,这件事不一定就是咱们家的人做的啊!”
坐在上首的老者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眼睛也没有睁开。
轻咳一声。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音都微弱难辨,这些文脉子弟都看向自己老祖。
“陛下就是陛下,他说什么便是天命。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