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柴琅扯了扯伍桐的衣袖,小声问道,“姐夫,雍王和宁王不在军中会去哪里?”
伍桐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柴琅又小声道,“姐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伍桐将自己的衣袖扯回,淡淡说道,“等着看便是。”
“不。”柴琅小声抗议,“姐夫,你不知道皇家,每次新君登基都是踩着兄弟的血上去的,大哥看着安静,可是二哥三哥不见了也是事实,姐夫,二哥和三哥不会被杀了吧?”
“这些日子你带着禁军坐镇京城,是不是明里暗里就做的这些事?”
伍桐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得不说小狼的想象力确实丰富,只不过猜测的时间有些出入,动手的人也差了很多,“不是我,雍王、宁王名义上可是我的学生,你放心,我肯定会护他们周全的。”
小狼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旋即又扯了扯伍桐,“姐夫,你这话有些古怪,你们护二哥、三哥周全?”
伍桐语塞,小狼这小子,这几年心思也沉重了许多啊,都能听出话里话了。
“禁声,你大哥刚刚登基,你就在下面说话,杀鸡儆猴,小心你成了那只鸡。”
伍桐吓唬着柴琅。
“安于何在?”
太子在上面威严喝道。
伍桐站起身走在大殿中央,“微臣在此。”
太子看着伍桐强扯了一丝危险,“安于不必过谦,你身为六部顾问可不是微臣,这个微可以去掉了。”
“臣遵旨。”
“爱卿这几日坐镇京城,捧日军与神日军可有异样?”太子摸着龙椅的扶手,盯着伍桐沉声问道。
伍桐面不改色,“回陛下,臣坐镇京城,查处京中心怀不轨之鬼谷余孽,捧日军与神日军和臣并无交接。”
“捧日军与神日军镇守外城,并无遗漏,这是雍王、宁王监军之功,许久未归,应该军令在身,不便出营......”
“便是在营中也应该拜见新君,难道雍王、宁王不是我大周的亲王?”那不知名的御史出言断喝。
伍桐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不让他打断话的人,另一种是打断他话的人,恶狠狠的瞪向那个御史,伍桐冷冷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动荡之秋,雍王与宁王若是离开大营,你们是不是要说他们玩忽职守,是军令与无物?”
“这...”那御史眼神闪烁,“可据下官所知,雍王与宁王并不在捧日、神日两军之中!”
“雍王和宁王并不在捧日军、神日军之中?”伍桐慢悠悠的重复了一遍,带着一次反问。
“不错!”御史仰起头肯定道。
伍桐掂量了一下自己笏板,白玉的,挺珍贵,打人不好说有多疼,八成会断,不好动手,叹了口气,伍桐抬起头冷冷的盯着那人,“军队乃国之重器,你个小小的御史能探知我大周禁军之事?说说吧,如何得知,怎么得知,是用什么方法传递消息,线人又是谁?”
“说出来,本官一一核实。”
“你...”
“注意你的言行。”伍桐冷声说道,“御史台是不是平日参人参惯了,不知道什么叫礼貌了啊?”
夏侯弼出声道,“伍候这话把我御史台全收进去了啊,本官向伍候保证,这不是我御史台的行事,我御史台虽说闻风奏事,可我三令五申,所奏之事一定要多次查证确认方可上奏,而且此事他并未告知本官。”
伍桐指着这御史,看着夏侯弼问道,“这是那边的人?”
夏侯弼犹豫一下,“他也是御史台的人。”
“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
“臣要参这个御史...”伍桐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