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么?一班只能是一班。”“算了算了”,毕妈妈挥挥手,“等瑆瑆到学校就清楚了。还有啊这事可不要在瑆瑆面前提起,你都不知道那孩子多高兴的。”随手把蛋花汤往他跟前一放,“吃你的,瑆瑆快下来了。”甫一回头,毕妈妈就看到了楼梯上的毕瑆兴,她愣了一下。
没事没事,进不了一班还有二班呢,毕瑆兴自我安慰。
毕爸爸把女儿送到校门口,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看着他一脸纠结的表情,毕瑆兴“扑哧”一笑,“老豆,回家坐等你女儿好消息。”小高一对新校园总是充满好奇与敬畏的,特别是面对着热情的学长学姐更是羞得说不出话来。毕瑆兴满脸通红跟着一位高三的学长在公布栏前站定,低垂着脑袋一个劲儿的道谢。等毕瑆兴读到高三,却忧伤的发现同级的男生并不像当初的学长那么成熟帅气,蒋一鄙视地告诉她这叫学妹情结。
挤进人群是门艺术,这个时候娇小也是一种优势。毕瑆兴找到自己的名字,慢慢地把目光移向班级栏,一班一班快快一班。貌似有这么一句名言,你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看到那个长的像鸭子的阿拉伯数字,毕瑆兴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失望是假的。她蓦地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说不清这些天的兴奋劲为的是什么。
老毕。毕瑆兴想打电话。学长说,一班和二班是一样一样的。
唉声叹气久了就容易矫情,这是毕瑆兴的座右铭。年少的心对新的环境总是充满新鲜感,毕瑆兴对新班级还是蛮期待的。1…8班在东楼三楼,毕瑆兴迈着大大的步子走过第一间教室,她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看那块白绿相间的牌子,“一班”两个字在阳光下格外夺目。
十五步的距离,我与一班擦肩而过。
班主任是位刚毕业的研究生,来自东北的姑娘,比毕同学高了半个头。她一眼扫过去发现几个熟悉的面孔,突然触摸到小小的幸福。她很矜持的站在讲台上,轻声开口:
“大家好,我叫毕瑆兴。”
☆、遇见大白
生命中会出现一些有趣的人,在精彩开始前填补时光。
新同桌是位文静瘦弱的女生,却仅限于外表文静瘦弱而已。接下来的半年毕瑆兴觉得还是蛮有趣的,至少她捡了个活宝。
小姑娘长的白白净净,自诩大白。
最近几天大白看上了高三的一位学长,为此天天跑到五楼上厕所。毕瑆兴有些不忍,那位学长貌似在十一班,刚刚好杵在教学楼中央,大白不管要去上哪边的厕所都离目标有点远。每每被大白拉去作伴,毕瑆兴就会在过道处45°抬头望天。然而毕竟道行太浅,大白果真是人中龙凤。从某天起她不再傻傻的跑厕所,而是拉着毕瑆兴从三楼的右侧楼梯走上五楼,再横穿五楼到中央主楼梯下楼。某天途经十一班大白随手就把瑆兴的钥匙掏出来往地上一扔,像是算准了似的学长刚好走出来透气。那串钥匙就掉落在他脚边,挂坠上很喜庆的肚兜娃娃在阳光下开怀大笑。毕瑆兴觉得很幻灭,她有点发虚,竟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大白已经一脸羞涩的走上前去,顺带摸了下头发。毕瑆兴看到学长弯腰拾起钥匙,垂眸看向大白。周围的学长学姐好像逐渐将注意力放到这边,她突然很没骨气的往回跑,遁走。当大白眼冒红心晃回来,毕瑆兴郑重而庄严地在日记本上写道:真爱,来源于中国制造。
毕瑆兴虽然内心歪歪实力不容小觑,面上却是挺羞涩一姑娘。这件事直接导致她对五楼有阴影,哪怕三楼的厕所挤满了人也绝不往上跑。她觉得脸皮厚如大白不是尔等凡人所能修炼得到的境界,有一句话不是这么传的吗: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必修一的课本上有一篇摘自诗经的古文,其中有这么一句话——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早读课每当大白读到这句话,都格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