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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3 / 5)

的男生记住你的名字,一个被丑闻玷污的名字;一个罪恶的名字。“波纳比?是你吗?”

钱德勒模模糊糊地记得艾伯特?梅威瑟尔或是班里另一个梅威瑟尔的家里有这么一个人。他曾是氢氧化学公司的工作人员,和很多员工一样,年纪轻轻就因工致残,大概就是三四十岁吧。在1970年代中期,大家共同起诉了那家公司。这在当时引起了争论和公愤。钱德勒回想起了一些新闻标题词“背叛”——“谎言”——“工人权利”——“职业相关疾病”。如果你知道内幕的话,你就会明白,几百万美元的案子最终并没有给工人带来什么好处。陪审团准许给予死者或是幸存者相当可观的经济赔偿,但是这个议案在法庭上审来审去,最终媒体对此也失去了兴趣。

梅威瑟尔先生?举起手来,走到门口。

放下武器,梅威瑟尔先生。

梅威瑟尔先生,接电话。

警方试图跟梅威瑟尔不甚和睦的老婆打电话,但却不知道她是在家还是在上班。他的孩子们在托纳旺达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他们现在还好吧?钱德勒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持枪歹徒一般会在家先恣意扫射一番。

钱德勒在想,不知道梅威瑟尔的父亲是否还在世:也许已经不再了。所有和那个案子有关的人现在可能都已谢世。肺癌,胰腺癌,脑癌,肝癌,皮肤癌,恶化转移很快的癌症。这是本案的重点,对加快死亡、缩短生命进行赔偿。

“爱的运河案件”经常有人提起。

但是波纳比这一沾满污点的名字却很少有人想起。

梅林达曾说过钱德勒,拜托,你又不是你的父亲。

钱德勒数了数,身边大概有超过20名的警察在事发地点。所有的人都全副武装,有一些还穿了防弹衣。在工厂的另一边,有更多同样全副武装的警察。梅威瑟尔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他想用枪打开一条生路,他立刻就会被子弹打成蜂窝状。钱德勒曾不止一次地想,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人竟然会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就像被逼到角落里的老鼠,没有任何出路。

高中以后,钱德勒就没有再想起过梅威瑟尔一家。他猜想这家人可能仍旧住在波罗的海街区。年轻一代可能已经长大成人,就像艾尔,已经成为工人,结婚,生子,生活稳定下来。很有可能艾尔在高中艺术专业毕业后就直接来到了尼亚加拉精密加湿器和电动清洁器厂工作。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名业务熟练的工人了,当然是和业务不熟练的工人相比较而言。绘图员和工具色彩设计师一般会拿最高工资,然而如果工厂没有统一的工会,尼亚加拉精密加湿器和电动清洁器厂也许就没有,工资可能就不会太高。退休金计划,医疗补贴,保险金都不会很高。老板突然心血来潮,也许会解聘非工会人员。

人质(7)

梅威瑟尔进入大楼,开始射击,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零四十五分钟了。自伤员被送往医院到现在,情况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钱德勒好几次都问,是否可以用扩音器跟梅威瑟尔说话,并且解释说他和梅威瑟尔曾有同窗之谊,但是大队长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好主意。警方仍然在和他的老婆、弟兄们以及跟梅威瑟尔关系近的人在联系。钱德勒说:“我感觉和梅威瑟尔关系很近,我能让他拿起电话。”

(真的这样吗?钱德勒不敢肯定。听到自己以急切、自信的口气说那些话,他感觉到也许真的可以。)

像其他人一样,钱德勒开始变得急躁、担忧起来。激动的感觉慢慢在消退。像是低潮,海浪消退之后,留下一沙滩的碎屑。钱德勒担心他会头痛。那是他的毛病,或者说毛病之一 ——在眼睛后面,搏动性地绞痛,心生沮丧,失望。为什么他会死。为什么,就像一只被困的老鼠。我喜欢过他!我想他。

他已经让罗约尔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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