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农赚了钱。
若说瓜农之中最为富有的还属东街王伯,他们家的客人可是拍了长长的队,经常要老伴儿帮忙才是。
大家喜欢买王伯的东西,一方面因为他家瓜甜,另一方面因为他们老夫妻人很好。
但那日王伯也跟一个人吵了起来。
盐商李彩买瓜,买了两个瓜,称其中一个瓜已不好了,便说只给一个瓜的钱。
王伯生气,这若说差了铜板,他不会说什么,可不能说他的瓜不好,他家的瓜从没人说过不好。
两人争辩起来,一来二去差些动了手。
围观的人纷纷斥责盐商,本不是穷人,可是用这个瓜赖账,盐商最终只买了一个瓜,当众怒摔另一个西瓜。
他蛮横不讲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事情暂且过去,王老伯消气了,可两天后麻烦来了,这个盐商死了。
若说他是一个富人,家中自然奴才无数,不乏保护。
据那晚守夜奴才将,并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老爷一直睡的很稳,第二日醒来前去老爷的房里看,竟然发现老爷躺在那里,额头上正中几只钉子,人已经没了呼吸。
外人皆感叹,一年前老爷的儿子死了,如今老爷也死了,只剩女儿女婿了。
不过还有人叹。他罪有应得,平日里总是糊弄人,在盐里动手脚。如今也是大快人心,不过案子终归还是要破。
有人提起几日前他与王伯吵架之事。
萧木还是找到了王伯。
“前两日您是否跟李彩吵过?”
王伯多少有些紧张,看着萧木点头,确实两人因为瓜的事吵了一架,不过在场的人能够证明,那日的事情不怪自己。
说着一旁其他几个小贩立马开口,这个李彩不像话。不是穷人,却偏要骗人一个瓜,这王伯也是倔强。不差那个瓜,就差一个说法。
萧木基本了解了情况,按理说这个王伯不必怀疑,他怎么也有六旬了。想要半夜潜入人家进行行凶还是差了一些。
可李彩的女婿一直念叨。这个人曾说过他的岳父,一定不得好死,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诅咒。
问起是否有此事,王伯应了,却有此事,不过当时吵架一时生气,也就说说气话。
萧木去了一旁,思索了一番。这个老伯确实身强体壮,可若是说要越墙进入院子不容易。他认为一定是院子里的人所为,若是老伯,进入屋子,直接用刀或者捂死就算了,为何会拿钉子戳他?
李大人首先将李彩家里的人带到衙门足一审问。
当晚,李彩的女儿正在睡觉,她说没听到什么响声,第二日有奴才叫喊,她才知道爹爹出事了,当时夫婿正在睡觉,她叫了好一阵子才叫醒他。
李大人审问了她的夫婿,面前的这个人叫白东,后来该姓李。
“李东?”
他点头,本是女婿,后因岳丈唯一的儿子死去,他便姓了李。
看得出他的腿有问题,需要架双拐行走。
“你的腿?”
他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时候,两年前,他帮忙看着奴才押送盐车,途中几个奴才不满工钱太少,他和几个人吵了一架,其中一个奴才趁其不备推着一个厚重木车,将其撞倒,轱辘正好压到他的大腿。
郎中看后说其腿不能再行走,终身都要依靠拐杖。
这个女婿固然无法作案,李大人只是询问他那晚是否听到什么声音,或看到什么?
他摇头,由于身体行动困难,他半夜很少走动,那晚他睡的出奇的香,第二日娘子叫他,他都没醒,想想也是奇怪。
“平日里你睡的沉吗?”
男子摇头,因为腿受伤,偶尔不舒服,每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