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背在肩上,辞别田秀姑和田在农,踏上了回家之路。李少岩一旦双脚走上了回家的路,那份思家念亲之情更似是离弦之箭一般的迫切。田秀姑远远地送了出来,始终不愿回去。李少岩见田秀姑不忍和自己分别,只得站住劝道:“师妹,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就不要再往前送了吧。”田秀姑见李少岩执意让自己回去,这才站住。但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李少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李少岩见田秀姑难过,劝道:“师妹,回去吧。待我回到家里见到父母安康,定会再回来看你。”田秀姑点点头,欲待再说些什么,嘴只是动了动,便不再说了。李少岩见田秀姑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是刚才之事,只是这事自己也觉得棘手,只得隐忍下来,开口道:“回去吧。”然后迈腿远去。等自己走得远了,回头看去,田秀姑还站在那里。李少岩转过头来,闭了一闭眼,头也不回地迈开步子远远地去了。
李少岩走出崎岖不平的山路,踏上了一条大路,等问明去往开封的方向,便拽开步子走了起来。
李少岩晓行夜宿,不一日便到了开封城。这时天色已是见得晚了,李少岩只得在一家客店打尖住下。当他一走进客店,远远地就看到那天打自己的年轻人坐在桌子前,不由得一愣,瞥眼间见面白微须和面色淡黄之人也在其中。李少岩见他们没有注意自己,找了处离得不远的地方背对着他们坐下,随便要了饭菜,独自吃了起来,边吃边竖起耳朵,听得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听得一人道:“不知叶道长几时到的,等了这些天,我都不耐烦了。”又一人道:“再等等吧,那位道长可是位大有来头的人物,不可小觑呢。”先前那人道:“瞧着阵势倒像是武功天下第一一般,我看吹嘘的成分多,说来未必就有真的本事。“后一人道:“鲁王要我们都到齐了,才可去见他。如今那位道长没有来到,鲁王的意思明明是要我们等着他,可见叶道长在鲁王的眼睛里很是器重,我们切不可因为道长而得罪了鲁王呀。”先前那人顿了顿,“吧嗒”一声喝了口酒,接话道:“这话说的是,犯不上我们因为他去得罪了鲁王。看看,我们只顾得说来说去,倒少喝酒了。来来来,干了它。”后一人道:“对对,干干。”李少岩只听得两人不住地喝酒,再不扯东拉西的说了,这才慢慢吃了起来。
李少岩正吃着,突听得门外传来了一个粗嗓门的叫声:“他奶奶个熊,饿死我了。酒家,快快端上酒肉来!”那酒店里的伙计见当先走进来的是个矮矮胖胖肚圆腰阔的人,腰上带着一把开山大背刀,紧随其后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长得黑魆魆的汉子,身上配着剑,他的后面是个中年妇人,背着一对柳叶单刀,也紧跟着走了进来。那酒店里的伙计见来人并非泛泛之辈,知道招惹不起,忙一叠声的答道:“客官请坐,这就来了。”立时就端上了一大盘牛肉、一壶酒和几盘小菜来。李少岩一见,竟是“五龙帮”的坐山虎、罗刹女和无常双煞中的胖子。他们在李少岩的对面坐下,那胖子仍在兀自乱吵乱叫,拍拍打打,甚是激愤。坐山虎方大同见胖子仍在吵吵闹闹,一刻不停,劝道:“五弟,事已至此,再吵吵闹闹又有何意?还是吃了饭我们再做计议。”罗刹女也劝道:“五弟,我们知道你最是难过,可我们也是一样,只盼的捉住那厮千刀万剐,为四弟报仇,一解心头只恨。可如今既是没了他的踪迹,吵吵闹闹也是枉然,咱还是静一静吧。”那胖子接口道:“这几年来我们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才探知他原来竟是躲在巡抚衙门里。如今我们千里迢迢地赶来,她却又溜了。真真气死我了。”说完,伸手就抓起了盘子里的一块牛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李少岩知道是风吹月把无常双煞中的瘦子做了挡箭牌,被不老红颜一掌打死之事。就在不久之前,自己也险些丧命于风吹月手下,知道风吹月是个不择手段阴险卑鄙之人,若是再要让自己碰到,定当手刃此贼。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