鸵�娉闪恕�
但是突然,左脚一软,我根本就没办法去控制,当时也戴护膝、护肘什么的。应该先用护肘去触地,但是那会已经没有时间想了。就直接用手,但是铁网子是用很多小环焊接起来的,焊接点上有很多铁的毛刺。我两只手一触,就整个两只手都是伤。
拍戏受伤其实是挺正常的事,因为我一直是想,无论拍哪部戏哪个角色,都是想到最后给人一个特别好的印象。但是后来我知道,此后两个有我的镜头导演都让替身来做了。自己觉得挺沮丧的。
在兵器库拍摄的戏其实是很苦的,很多屏风都在转动,然后要做动作,机器又在运动。但是兵器库那场戏,对我来讲又是重场戏,是鬼狼的最后牺牲。最后有一个挺要劲的地方,就是鬼狼死的那段话。
演的时候自己挺害怕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最开始聊剧本的时候,一讲到那段戏,导演就特别激动,只要是他激动的地方,他肯定自己就已经有想象了。但我又很难去捉摸导演是怎么想的,他又很激动,很看重这场戏,我就想该怎么演呢。
当时演死的那场戏,讲那段话的时候,我记得那天我尽量调动自己的情绪,尽量地在想这场戏。想一些难过的事,让自己悲伤。我记得拍了好多遍,眼泪已经流干了,已经没有眼泪了。当时是鬼狼要哭着讲那段话。当然我哭得不是龇牙咧嘴,不是傻哭,就是压抑
自己的那种哭,当时我记得拍到最后,我已经没有眼泪了。可能那种情绪积累的比较多了,就习惯那种悲伤的情绪。
当时我特别害怕,你情绪好了之后有人喊,预备开机,然后多少多少场,几镜几次,然后打板,旁边还有一个人很照顾你情绪似的喊声action,我很害怕这种打扰。我以前演过一部电影叫《巴尔扎克和小裁缝》里面有一场哭戏。我记得当时我和摄影师、导演讲,你们看着我,我一招手就开始演了,不要任何东西。
演这场哭戏的时候,我记得前面已经酝酿得很好了,等到那个时候就是,预备,action一下子情绪就没了。后来慢慢慢慢,积累积累,就习惯了那种情绪。最后那条,我就听到了那边对讲里喊,Trick again,我心里就想,过来了终于过来了。那是我最害怕的一场戏。
这是我第一次跟陈导演合作。现在这个年代越来越市场化,经济越来越发达,好莱坞以及商业的东西对中国的电影市场冲击特别大,对中国电影人的心态冲击也特别大。但我觉得陈导是一个,跟很多导演来比,他算一个另类,他还是那么较真,他还是那么较劲,还是那么偏执。但我说的那个偏执,不是说不好的那种偏执,而是他对他自己理解的艺术,对他的电影,还是那么执著。这种执著让人很感动。我们在拍摄的时候,经常能够看到他对一个镜头,对待一个什么处理,一定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我觉得好多地方让我看起来都很感动。我觉得现在这样的导演不多见了。在这么一个大环境下,他还是像一个愤青,或者说半个愤青,我觉得这种东西让人感动。
鬼狼 刘烨(3)
我记得有一场戏,印象特别深刻。就是昆仑问鬼狼:这是哪?然后昆仑要再见到妈妈什么的。鬼狼跟昆仑讲,这是你的故乡雪国,但是它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我在看剧本的时候,导演讲鬼狼算是昆仑的导师,或者是他的引路人,他的一个灯塔,就是鬼狼带着昆仑慢慢走向成熟,或者说是认清自己。然后我就奔着导师这个方向去演的,就说,这是你的故乡雪国,但是它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导演说,你演得没内容、没意思。一下我就傻了。我说那我怎么做呀?当时我记得导演就跟我讲一句话说,刘烨,你考虑东西。后来发现我只考虑到当时的这场戏,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我没考虑到自己。导演说,你是什么人,你也是雪国人,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