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晚上露營,早上站在懸崖看氣勢磅礴的日出,遇見過珍稀的動物,拍下了他們轉頭凝視的畫面,也遇見很多麻煩,生病、暴雨、找不到路、猛獸,越走到最後意志力越薄弱,幾乎要發出求救信號了。
余笙已經記不起幾個人是怎樣走出來的,只記得一些模糊的畫面。
年輕情侶最後鬧了矛盾,幾個年輕人臨走的時候表示再也不會衝動參加這種活動了,只有那對兒中年夫妻情緒還不錯,陸紹安最先離開,走的時候拍了拍余笙的肩膀,但是余笙已經記不清他為什麼會拍她肩膀,也不知道他著急離開是因為什麼了。
記憶中只有彼此告別時的畫面,大家的表情都有點兒凝重。
並沒有過去多久的事情,那時候余笙馬上要上高三,離現在也不過才兩年多的時間。
可是為什麼就記不清了,余笙也不大明白,越回憶越模糊,感覺有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清晰的就像在眼前,而有些東西,明明應該記得的,偏偏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衛崢那個一月十五號過去,歷時一周,他們要先爬山,走鄔西山脈到龍脊崖,那裡是他們野外攀岩的目的地,零點俱樂部新增的野外攀岩點,據說還是第一次帶俱樂部會員去,時間還是挺緊的,余笙就把拜訪各路親戚的打算暫且擱置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可能失憶了,余笙在和姜博言一起聊天的時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高二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大清了。」
「很奇怪嗎?你昨夜還說要跟我去度蜜月,今早就忘記了,呵!」姜博言抬眼瞥了她一眼。
余笙揉了揉他的臉,「這不是突然有事嗎?我答應人家了,也不能臨時反悔。」
「要麼不去,我請人去幫她錄也行。」姜博言想起衛錚忍不住皺了下眉頭,「要麼我陪你去,我不放心。」
余笙捂了捂胸口,「別這麼煽情嘛!我都要要哭了。」
「哭留著晚上吧!讓你哭個夠,別咬我就成。」姜博言扒著自己的衣領給她看,「昨晚都快被你咬出血了。」
「臥槽!」余笙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太黃暴了你,耳不忍聽啊簡直。」
他們這會兒在酒店,姜博言嫌棄余笙那裡地方太小,他們湖居別墅的新房已經買下來了,但還沒裝修好,一時半會兒也住不了,作為新婚夫妻,兩個人自然是想著多一點二人世界的空間和時間,所以就長期租了這裡,銀光酒店,葉氏產業中屬於葉琛名下的一處,葉琛特意挑了個頂層最好的套房給姜博言。
算是兩個人臨時的家。
今天是住進來的第一晚,家裡來了不少的客人,全是來添喜的。
一個個約好似的,最後成功在家裡辦了一個party!
曦光帶著她的樂隊來辦「演唱會」,葉琛讓酒店提供了食物,卓誠也來了,跟陸玥一起,兩個人還沒有和好,但好歹關係緩和了點兒。
卓誠後悔得要撞牆,跟陸玥表示了無數次自己對刀刀已經沒有非分之想了,只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去送她登機,但是鑑於卓誠這風騷的浪蕩風流史,陸玥自然是不願意相信,卓誠欲哭無淚,只能走「攻心計」,慢慢來了。
余笙跟姜博言靠在門口站著迎客,余笙歪著頭跟姜博言說,「我以為你這種老闆幹什麼事都要指使小弟去跑腿呢!」
「沒錯,」姜博言撩著余笙的頭髮玩著,「不過今兒個來了不少人,大多都沒見過你,所以帶你過來露露臉。」
余笙立馬立正了,一臉嚴肅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早知道化個妝了。」
姜博言看她那樣子,忍不住笑了,「不用,已經很美了。你這偶像包袱這麼重,背著不累嗎?」
「不累,」余笙搖搖頭,「感覺還能背個百八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