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张开的嘴又合上了, “说吧,先生,不过我可没有一整晚的时间来听。”
他挑了挑眉毛, “抱歉,我只想说,你……很美。”
“谢谢,老兄!”她挣脱他后说, “你这人还不算太坏。告诉你,我一直比较喜欢拉丁人,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黑头发、黑眼睛吸引了我。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吃点烤|乳酪?我现在只有这个。”
“不,谢谢。我一会儿还有应酬,不过,我或许可以帮你不用光吃奶酪。”他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大钞,没等她弄明白,就将钱顺着她的开衫毛衣的纽扣间隙塞人她的胸罩。“这是给你的酬劳。”他轻声说道,然后转身走了。
玛莎怒不可遏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抽出那张票子,撕了个粉碎。
一个星期六的午餐时间,他又来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她冷冷地说。
“那就是你说话的方式,给我一个让我难以回绝的理由,不然就走开?”他淡淡笑道。
“可能是吧。五十美元做不了什么。今天你又有什么新花招?”她双手叉腰反击道。
他从下向上打量着她。她下身穿了一条漂亮的花裙子,上身穿的是一件无袖无领的紧身罩衫,头上扎了一个简单的蝴蝶结。然后他说: “我们可以一起去赛马。”
听说要去赛马,她眼中立刻闪现出兴奋的光芒,他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他问: “你喜欢马?”
“是的,但是我打扮得不是很漂亮。”
“其实我更愿意看到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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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没见过我穿得很正式的样子。”
“噢,是的,但我见过你穿得很暴露的样子,我以为你是有意——对不起,不说了。”
玛莎生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随他出门。整个下午她都尽量表现得和平常不一样。可是,他带她吃饭,送她回家,非但没有骚扰她,甚至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她一下。
当她握着车门把手准备下车时,不由地冒出一句话: “你今晚没再炫耀五十元大票,先生。”话一说完,她便后悔不已。
“你喜欢我这样吗?”
“随你的便。”她耸了耸肩, “晚安!”说完滑出车门。他也没有留她的意思。
而接下来的几周,情况就不同了。事实上,那几周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不知自己是否还能见到他,虽然她嘴上说不在乎,但心里却不能不想他。她恨他对她造成的影响,他只要简单地在她门前的石阶上一站,就会令她心跳如擂鼓,所有的神经都在颤抖。但是如果他碰都不碰她就走了,她会感到备受冷落。而当他亲吻她的时候,她却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只会让西蒙感到好笑,她有一次经过深思明白了,于是不得不改了做法,得啦,好在这种情况并不常有。有时他给予的比她所期望的还要多;有时他在言谈中显露出他可能精明得多也尖刻得多,似乎他身上有比他平常的表现更为阴暗的一面。
这实在是荒唐,她生气地对自己说,好像我对自己都不了解了似的。为什么还要继续这场闹剧呢?她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她,就因为西蒙确信你是一个风尘女子,这使你无法原谅他。而这个理由就更荒谬了,她郁郁不乐地想。但就在那一晚,当西蒙出人意料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决心和他就此了断,不再被他左右。
“今晚真美。你愿意去南海德吗?我们一起去海边赏月。”
“不,”玛莎一点儿也不领情,“听着,先生,别以为你想什么时候来,就能什么时候来,别以为我温顺柔弱,可以任人摆布。”那天她刚下班回家。她终于找到了工作,是原来那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