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无误之后,她决定了升堂的日子。
开堂之后,首先上堂的是杨氏,紧接着是李善刚与张天瑞。
包容容让三人对质——然而,杨氏只是硬争,不肯松口一句。
当下,包容容便叫人至监中带张文安上堂来。
不消多时,衙役前来回报:“大人,人犯张文安病重垂危,行动不得。”闻言,李善刚与张天瑞当场伤心哀泣,唯杨氏面色冷淡,不发一言。
须臾,又见衙役匆匆上堂来报:“大人,不好了,人犯张文安病重死了。”杨氏一听见张文安死了,随即松口道:“真死了,谢天谢地,倒免得累及我家。”包容容忙吩咐道:“张文安死因为何?快命仵作检视后回报。”等了半天,仵作来到堂前报告:“死者年约二十,额际为他物所伤致死,四周有青紫痕可验。”
“这可糟糕!”包容容拧起眉。
“本来只是告官,如今却弄出了人命,让案情益发重大了。杨氏,本府问你,那张文安是你什么人?与你可是亲戚?”杨氏回道:“大人,其实民妇根本不识得他。”包容容眉头稍展,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
“若你二人是亲戚,你为长,他为幼,纵然打伤身死,不过是误杀子孙,不致偿命,顶多罚些银两纳赎便能了事。既然你们二人无亲无故,那么你就犯了大罪!”
“什……什么罪?”杨氏心里开始不安。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应该知道这种道理吧!纵使张文安是个陌生人,你至多不认他便罢,怎能拿棍棒打破他的头?如今导致他重伤而死,依大唐例律,殴打人因而致死者,理当抵命!”
“大人……冤枉啊!大人——”包容容冷笑一声。
“来人,将杨氏押入死牢,秋后处决,抵偿张文安一命!”霎时,立于堂上的衙役如暴雷似的应了一声,抬过一面枷来。
杨氏面色如土,身子如落叶般抖个不停,口里喊道:“大人,张文安确实是民妇的亲侄儿呀,请大人明察!”
“本府为何要信你这杀人婆子的话?”包容容冷然道。
“民妇这儿有一纸合同为证。”当下,她取出怀中文书,递与一旁的衙役呈上堂。
包容容看完后,向她说道:“张文安既是你亲侄儿,如今本府命人抬他尸首出来,你需得好好将他安葬,不可推却。”杨氏不住叩头。
“民妇情愿殡葬侄儿。”包容容直到此刻才露出奸笑,命人到大牢领出张文安。这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的,想不到却唬得杨氏差点昏厥过去。
不一会儿,只见张文安来到堂前。
“张文安,本府替你取回了合同文书。”张文安叩头谢道:“若非包大人公正廉明,只怕屈杀了小人!”杨氏抬头一看,只见侄儿未死,连额际的伤都好了,满面羞愧,顿时无言以对。
之后,包容容判了杨氏罚钱抵罪。
张文安之义父为感念包容容,特赠千两黄金当作酬礼。
包容容挣扎了很久,终于决定收下这笔钱。
第6章(2)
翌日,李岩来到书房与包容容对奕。
“大人昨日的表现实在出人意表,值得喝采。”
“真的吗?”包容容难掩心中喜悦。
“此案现下已全城皆知,如今大人的声誉更胜以往,百姓们对大人有很高的评价。”
“本府真有那么好?”
“大人千万不要对自己没信心,我相信大人一定会做得更好。”
“师爷真的这么想?”李岩微微一笑。
“如今大人真的是个好官,毋需质疑。”包容容瞧着他,不知为何忽地想起了土匪头子。
“大人?”
“噢,什么事?”她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