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似乎因着柳凝霜辩解的几句话,他虽不因此而认同阴京常的所作所为,但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只是平予从来没图谋过大事,也从来轮不到平予来顾全大局,是以…是以一时失态了,还请前辈见谅…”
“这也难怪你…本来因着杨世兄的大愿,阴世侄的作风就偏半个官家人,和江湖打滚的武林人颇有不同,自然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
听赵平予这么说,柳凝霜的眉头虽未因此抒解,但对阴京常的不喜似也因为言语上的沟通,算是缓解了几分。说起来她还要感谢赵平予,若不是他开了这个头,把这件事说清楚了,若是换了阴京常亲身到此,以他的个性恐怕连这种辩解都不会说上半句,宁可被人恨得要死也要自行其是,柳凝霜不禁有些同情那些被他为了目标所牺牲的人。
好不容易因着对话,而让殿中的气氛活络了少许,原被蒙在鼓里,若不被两人提醒,甚至没想到阴京常此举用心之狠的项家姐妹和柳傲霜,一下子被两人点出来的阴京常的心狠手辣所震慑,一下子又被柳凝霜的分辩之言所说,脑子被搅的颇为混乱,一时间竟似来不及消化他们所讲的内容般,直到两人的言语间出现了交集,才算吁出了口气来,只剩下蓝洁芸还在皱眉苦思。
“怎么了,蓝姑娘?”
发现了蓝洁芸的异状,柳凝霜竟抑不住心中的关怀,还是问出了口。本来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行为时愈发的小心翼翼,平日连言语间都显得客气生疏,生怕给敏感的人看出了蛛丝马迹;但好不容易殿中沉闷的气氛稍稍活络了起来,惟独蓝洁芸却似陷入了沉思,神情比起方才赵平予提起当日天门之事时还要沉重,柳凝霜是殿中最长者,自不能不点她一下,无论蓝洁芸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大家参考,总比她一个人伤神要来得好啊!
“是,前辈…”
给柳凝霜一句话拉回了心神,蓝洁芸脸儿一红,微一颔首,这才小小声地说出了心中所想,“洁芸是想到,当日在玄元门请教白堂主天门秘事时,白堂主曾经提到,天门诸堂中以季堂主一堂人员最多,战力以杨堂主一堂最精,阴风堂人数虽不多,但每年阴风堂阴堂主的用度,却远超其余四堂总和,连杨副门主都曾为此差点与阴堂主起了冲突,最后是靠着杨门主出面,才将冲突硬是压了下来。本来洁芸还没放在心上,但若杨门主建立天门,是为了重建前朝,那么他之所以支持阴堂主大笔用度,会不会与此有关?这笔雄厚财力究竟用到了什么地方?”
“这个可就考倒凝霜了,”
柳凝霜无奈地一笑,香肩微微一耸,光这不自觉的动作都无比美丽好看,差点没把赵平予的眼光都给吸实了。“这件事纯是天门内事,凝霜对此一无所悉,杨世兄也从没向凝霜提起过此事。不过阴世侄非是好财货之人,何况若是杨世兄曾经出言支持,显然他也了解这笔用度的流向,或许…或许这是天门的极大机密,你我在这儿猜猜想想可以,可别将消息漏到了外头,两边已经是一触即发,可别因为我们的关系,让战火更加炽烈难熄。”
见姐姐的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柳傲霜摇了摇头,“阴堂主用度远过其余各堂,此事并非秘密,傲霜在探询消息时,也曾听说天门一些门人不满此事。只是阴堂主究竟干了什么事情,即便在天门之中,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和杨门主知情而已,傲霜实是无法探知此事,请掌门原谅。”
“关於此事…”
蓝洁芸的声音软软的,听来有些虚,想来这念头她自己都没多大信心,“洁芸倒有个想法。杨门主若意在争霸天下,意在逐鹿,所思所念就不能只是天门本身的门徒多寡,与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