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般,即便两人功力精深,下盘坚稳,也差点儿就站不住脚,跌倒在地。不过更麻烦的还不只此,在火把的微光之中,两人一惊抬头,只见顶上沙尘纷纷落下,加上石室的剧烈摇晃,石壁也是隆隆连响,当真是一幅就要倒塌的样儿。
就在石室将塌未塌的当儿,两人只觉眼前一亮,被“青龙刃”穿过的石壁,彷彿被推倒的骨牌一般,连晃都没晃便向外倒去,外头的光亮全洒了进来。显然这是一个早已安排好的机关,当“青龙刃”成功化紫,穿过石壁,打出一条通路的当儿,这石室的寿命也已到了尽头。
“爹和大师兄的骨灰…”
看到石室将塌,赵平予不向外闯,反往内冲,一幅想要打开木门的样儿,连忙抓住他的蓝洁芸只听到他的叫声,连阻住他都要花上好大力气。
“来不及了,先出去再说!”
“为什么…爹!”
一时间连哭都哭不出来,赵平予的哀声撕心裂肺,痛的彷彿扯断肝肠,泛红的眼中都似要出血,双手不住挖着面前的土石,连被扔开的土石上头,都已沾上了斑斑鲜血,却仍像不知痛楚般的挖着又挖。只可惜老天不长眼,虽见到他一心想挖开土石,好让父亲和杜平殷的骨灰罈重见天日,在他面前堆积如山的土石,却是无论怎么挖,也不见有一点减少。
在一旁的蓝洁芸踌躇难行,想阻止赵平予却又出不了口、动不了手,她也知道,赵平予性子外柔内刚,对父亲又是缅怀无比,要他放弃挖开土石,让邵华中的骨灰永远沉埋此处,不能归回故乡,可当真是难上加难。她原本也只是想让赵平予好生发泄一下,估量待他平静一点时,自己才好出言劝他放弃,邵华中原先也说过,此处山明水秀,埋骨於此倒也不差,只是赵平予颇有点死心眼儿,绝不放弃任何带邵华中骨灰回乡埋葬的希望,或许这下的结果还如了邵华中之意呢!
“放…放手吧,予弟…别再挖了…”
原还想等赵平予再发泄一下,待他真的累了,再出言劝说,但光是看到赵平予遍身髒污,仍是毫不休息地挖着,手指上头早已鲜血淋漓,她真是愈看愈不忍,虽知现在出言叫他,不啻是一个严重的打扰,伤痛至极的赵平予或许还会不由分说,一个巴掌打下来,完全不理叫他的是平日爱怜有加的娇妻,但蓝洁芸实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果不出她所料,才刚伸手推了推赵平予的肩膀,只见他一个回身,耳边风声已响,一个巴掌已迅雷不及掩耳地欺了过来。虽知赵平予心痛难挨之下,这一巴掌用上了全力,力道上头毫不收敛,若不是他也已有疲累之态,功力最多用上六七成,光这一下狠狠使力,怕都可能伤到经脉呢!不过问题也在此,心伤之下的赵平予这一巴掌出於愤激,全没把平日武功所学用在上头,徒出死力,就算不是蓝洁芸,换了武功较弱的另一人,要闪过也是轻而易举,只她却不想闪避。
闭上了眼,准备狠狠挨上一巴掌,蓝洁芸心中早有准备,甚至已准备好要及时扭颈,以减少这一巴掌的伤害。她倒不是这么想挨打,只是赵平予心中愤激难消,方才又因为自己硬拉他出来,才把邵华中和杜平殷的骨灰罈给留在里头,不这样让他心中的火气发泄一下,只是硬制住他、劝止他,让情感难平的赵平予一肚子气火留在体内,对赵平予的身体只有坏处没好处。
都已经感觉到了劲风扑面,咬紧牙关的蓝洁芸心中暗叫不好,赵平予虽最多只用上六七成力道,感觉上却比她原先预想要猛力得多,真不晓得自己能不能硬挨得了,但不挨也得挨,若让赵平予一巴掌打空了,她是避过一劫,可要再让赵平予转移注意力,可就更难了。
眼前的土石全没一点消失的徵兆,一边挖着,赵平予只觉心头愈来愈痛,手上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他一点也没想到,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受伤,一心只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