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孟德公动的手?可是不可能啊,孟德公从一开始就想把陶应小贼拉下水,没必要派人去刺杀徐州使者啊?杨宏这个马屁精撒谎?也不可能啊,陶应小贼派他随孟德公来朝贡天子,摆明了是想在迎驾勤王一事中分一杯羹,杨宏没必要往孟德公身上泼脏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顺便解释一句,为了行事机密不致走漏风声,让曹老大有了准备,杨长史揭发曹老大企图劫驾一事杨奉并没有过于张扬,目前真正知道此事的,在洛阳城里其实只有杨奉、徐晃、韩暹、张扬和董承等区区几人,甚至就连汉献帝,都还是靠着老丈人董承的密报得知,为了不致连累老丈人,也更加不敢随便张扬。所以不要说被杨奉韩暹闷棍打得晕头转向的曹老大了,就是曹老大在洛阳城里自带干粮的内奸董昭,都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杨奉等人决心联手反水,真正起因其实是来自杨长史的一封匿名告密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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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归疑惑,杨长史被刺客所逼失踪半月有余后又忽然来到洛阳城,如此重要的消息,曹军带路党董议郎也不敢不报告给曹老大,结束了陪同汉献帝接见杨长史的朝会后,董昭马上就写下了书信,派心腹家人抄芒山小路赶往巩县,把消息送与曹老大知晓。
董昭的家人把消息顺利送抵曹老大面前后,左手胳膊还挂在胸前的曹老大也彻底糊涂了,转向左右谋士问道:“青州口音的刺客?是真有这么一个刺客?还是那杨宏小人凭空捏造,掩饰他胆怯逃命的丑行?”
曹老大这个问题实在太刁难人了,因为情报支持不足,聪明如荀攸、郭嘉、程昱和满宠等谋士都是面面相觑。一起摇头不知,郭嘉还咳嗽着说道:“主公勿须计较杨宏小人的言语真假,但必须提防一事,这杨宏小人受陶应小贼差遣,力劝杨奉、韩暹等贼移驾徐州!以小博大,以弱并强,借杨韩之力谋得天子!”
“移驾徐州?奉孝可真会说笑。”身上仍然带着战伤的曹老大笑了。道:“徐州那来的帝王之气,天子如何肯移驾徐州?况且杨奉韩暹等贼并不傻,又如何舍得将手中天子拱手献出?”
“主公。嘉绝非说笑,只是就事论事。”郭嘉表情甚是严肃,道:“杨奉韩暹等贼虽靠无耻背叛侥幸胜得一仗。将我军击败,但我军仍有三万五千余人,尚有一战之力,李傕郭汜也没有撤离谷县,仍然威胁洛阳安危,杨奉韩暹等贼周边仍然危机重重,且兵粮不足,难以久持,势急之下,如果再有陶应小贼幕后指使杨宏小人出面劝说。杨奉韩暹等贼难免会生出移驾徐州的念头。届时董承独力难支,且未必就不会被杨宏说动,张扬兵少孱弱无力制止,且张扬恨我军入骨,恐怕未必就不会卖陶应小贼这个人情。故意恶心主公。”
曹老大眨巴起了奸诈的三角眼,许久后才哼道:“就算他陶应小贼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力,他的主力远在淮南,赶赴洛阳千山万水!借杨奉韩暹二贼之力移驾徐州,道路也被我军控制。如果此二贼有胆量突破我军封锁,那就尽管来吧!吾的臂伤,也正好清算!”…;
“主公,杨奉韩暹用不着冒险突破我军封锁。”郭嘉慢条斯理的说道:“主公忘了颖川、汝南这条路了?颖川自前任太守盖勋故后,一直群龙无首,黄巾贼、地方豪族与部分官兵残余割据一方,无一人能够威胁到杨奉韩暹队伍,汝南情况更甚,简直就是乱成一锅粥,杨奉韩暹二贼强行穿过汝南,更是易如反掌!届时,二贼一旦与陶应小贼在淮水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