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关心,还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心疼,怪不得儿郎都盼着嫁人,原来妻主是这样的温柔美好,他要用一生来感受这样的温情,至死而终。
夕兰被晏阳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烫烫的,不知道这小子吃了什么好东西,十三岁就有一米八的身高,骨骼也不似孩子般柔嫩,倒像是成人般结实,她真的很担心他再有十年八年会不会长和姚明一样高,太高会让人有压迫感的。
楦“啊……!死人啦!公子死了!青莲公子死了……!”夕兰正在消化晏阳天含情脉脉的眼神,两人目光在半空中试探着碰触,刚要交汇就听假山后传来刺耳的嘶喊声,沉寂的回廊里蓦然炸起一记响雷,轰的两人愣是没反应过来话里的内容。
当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奴跌跌撞撞的跑到夕兰身前时,晏阳天先明白过来一把拽住了他,大声喝道:“你喊什么?谁死了?”
那小奴脸色煞白,嘴角青紫,哆嗦的指着假山,语无伦次的颤声道:“那……那……好可怕!青莲公子……死啦!”
夕兰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不待那小奴再说什么,疾步跑向假山,脑中什么都没想,一头扎进假山后,背对着回廊的假山角,青莲瞠大双目,通红的双眼爆裂的血丝,眼角、鼻孔、耳孔、嘴角渗出紫红的血迹,他的手指蜷缩着,紧紧扣着肚囊,被撕烂的大襟胸膛指痕累累,肚脐眼还在汩汩渗着血,这样惨死的模样别说那小奴,就是见多了冤鬼的夕兰也不禁心里森寒,浑身汗毛倒立。
这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手法害死青莲?夕兰乱极而静的思维又开始急速的运作起来,黄海学?!青莲要她提防黄海学,刚刚塞了纸条他就死于非命,这事和那黄海学一定有关系,难道是他们二人在霁月楼有冤仇?青莲很明显是死于剧毒,这毒又是谁下的?什么时候下的?一连串的谜团,夕兰想的头痛欲裂。
晏阳天抓着那个小奴站在夕兰身后,他见夕兰细细查看了青莲的伤处,就连青莲扣在肚囊上的手指也认真的看了,然后站起身绕着假山勘察了一遍,咬着下唇,抬头一脸沉重的说道:“看来是第一案发现场,青莲明明在前厅敬酒,怎么会到这处隐蔽的后山来呢?”
晏阳天心中疑惑更多,为什么夕兰一个普通的商户之女不惧尸体,且能这般冷静的检查伤患和思考死因,青莲的死状就连他看了都觉骇然,为何她能‘无动于衷’?
就在二人都狐疑不定的时候,林晚秋带着一众家奴赶了过来,林晚秋一身酒气,很显然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仍旧脚步不稳,当他见了青莲,骇得顿时散了七分酒劲,扑在青莲身上不敢置信的凝住了呼吸,好半晌,就见林晚秋疯了般摇晃青莲的尸身大吼,“是谁?是谁害了你?青莲啊!你忘了‘除去巫山不是云’!你忘了‘白首偕老,并蒂连枝’!青莲……!”
林晚秋堂堂七尺男儿,对着青莲的尸体痛哭流涕,目赤欲裂,看的夕兰心中更加沉痛,虽说是不被世人接受的爱情,可爱到浓时,谁也没资格来评定一双人的爱恨痴缠,不是局中人,怎知那厚重的情字如何了得?
林府的管家行色匆匆的挤到林晚秋身边,见主子六神无主悲痛欲绝,只好硬着头皮对身后的夕兰道:“表少爷,您看我家公子……,外面来了衙役,要进府验尸办案!”
夕兰一怔,表少爷?可着这会儿林府管家来认了他这门亲戚了,看了眼只顾哭丧的林晚秋,只好应声道:“谁报的案?”
那管家一见夕兰应声了,像是遇见救星了一般,忙不迭的恭谨道:“衙役说是宴席上的宾客报的案,至于是何人,衙役说不便相告。”
今晚的事怎么都透着蹊跷古怪呢?夕兰习惯性的咬了咬下唇,皱着柳叶眉道:“事后查查是哪个报的案,现在先让衙役进来吧,毕竟是发生命案了,咱们想瞒也瞒不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