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被看穿,喬清許更是窘迫得不行,好在姬文川並未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跟我來」,接著便轉身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不用再對話,不用再視線相交,喬清許心裡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他默默跟在姬文川身後,也沒有看路,腦子裡想些有的沒的,比如姬文川到底有幾套唐裝,他那翡翠扳指值多少錢等等,以至於連姬文川在電梯前停下他也沒有發現,就那麼直愣愣地撞了上去。
雖說及時收住了腳步,但鼻尖還是差點撞到姬文川的後背,聞到了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姬文川好像沒有噴香水的習慣。
腦子裡又開始想些有的沒的。
「抱歉。」喬清許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揮散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沒事。」姬文川抬手擋住了打開的電梯門,讓喬清許先上。
擋電梯門這種事是姬文川這種身份的人該做的事嗎?
如果喬清許是來談生意,姬文川應該不會這樣自降身價。
所以姬文川已經把他當作小情人之類的來看待了嗎?
喬清許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見喬清許遲遲沒動,姬文川有些無奈地說:「小朋友,我不吃人。」
「……哦。」
電梯本來就是社恐地獄,哪怕姬文川什麼都沒做,喬清許也侷促得要命。
視線無處安放,只能落在數字顯示屏上,忽然,姬文川轉過頭來,問喬清許道:「吃晚飯了嗎?」
沒有。
喬清許哪還有心思吃晚飯。
姬文川一句「我不喜歡遲到」,他便提前了半小時到來。
「吃了。」他直視前方說。
迴避視線的意圖不要太明顯,姬文川環抱起雙手,有些好笑地打量著喬清許:「你很不自在。」
不是問句,是陳述句,語尾帶著幾分調侃,緩和了令人窒息的氛圍。
兩人都心知肚明喬清許為何不自在。
姬文川故意點破這一層,就是想讓喬清許放鬆下來。
事實證明這一招很管用,喬清許終於開始正面回應:「之前沒有做過這種事。」
「哪種?」姬文川問。
「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脫衣服。」喬清許還是想解釋一下,他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他是很認真地在說這事,誰知姬文川低聲笑了笑,問道:「那待會兒是我給你脫,還是你自己脫?」
喬清許愣愣地看向姬文川:「……啊?」
「叮」的一聲,入戶電梯直達玄關。
姬文川徑直走出電梯,吩咐等候在旁的管家給喬清許拿雙拖鞋。
而喬清許這才回過神來,他剛才是被姬文川調戲了嗎?
管家一頭銀髮,看上去年紀不輕。他身旁跟著一名傭人,聽到姬文川的吩咐,主動把拖鞋放到了喬清許腳邊。
喬清許沒好意思麻煩人家,把自己的鞋在玄關擺正,接著三步並作兩步跟上了姬文川的步伐。
玄關後是幾十米進深的大橫廳,透過環繞式落地窗往外看去,能看到繁華的城市夜景。
喬清許不過多看了一陣,等他再回過頭時,竟不見了姬文川的身影。
這房子大得像個迷宮,動線四通發達,一時間喬清許也不知該往哪兒走。
看看右邊,有一條走廊,牆上掛著名家的字畫;再看左邊,是一個拐角,不知會通往哪裡。
喬清許憑著直覺朝右邊走去,邊走邊欣賞牆上的字畫,然而沒走幾步,身後便響起了姬文川的聲音:「小朋友,這邊。」
回頭看去,只見姬文川從拐角後探了半個身子出來,顯然是發現喬清許沒有跟上,返回來尋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