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狗屁!太守都要乖乖看老子脸色,还怕一个通判?”
那个山匪吓得缩了缩脖子,其他山匪赶忙道:“大哥息怒!大哥息怒!小五不懂事……”
王雄却不放过,三步并作两步,一巴掌糊在对方头上,把他打得一个踉跄:“不懂事就闭嘴!军师军师,是老二听老子的,还是老子听他的!”
事实上,此行二当家确实叮嘱过,让王雄自己千万不要入城,这里的事情由他全权负责。
但恰恰是这个叮嘱,促使王雄亲自带队入城。
这可不比抢劫过路的行商,抢的不过是些货物钱财,这次可要再弄一批军器,怎能不亲自盯住?
何况这两年二当家的能耐,山中不少兄弟都称其为军师,每每听到这个称呼,王雄心中都是有忌惮的,万一趁这机会,老二藏下一批军器,日后招兵买马,培养出自己的心腹,寨子最后听谁的,还真难说呢!
所以别的事情王雄可以不亲自出面,但关系到军器,他绝对不能藏在寨子里,让手下失了控制!
发作之后,王雄哼了一声,看着弓着腰的手下:“你们是跟着俺王雄的,以前怕官府,便也罢了,现在若再是这般没胆气,坏了大事,别怪老子不认兄弟义气!”
一众大汉被训得唯唯诺诺:“大哥说的是……大哥说的是……”
王雄目光一扫,落在之前盯上太守婆娘的山匪上,觉得这个是好汉子,吩咐道:“你去见老二,把接手军器的日子定了,咱们的人也好全部入城!”
接头很顺利,婆娘山匪回来了:“大哥,军师说了,这件事得快,那个同判跟郡守是死对头,可不在乎对方儿子的死活,他如今在操练弓手,也在盯着军器库呢!”
王雄紧张起来:“事情有变?”
“现在还没变!”婆娘山匪摇头:“军师说不能等,一等会出事!”
“那就等人手一齐,马上干!”
王雄松了口气,并不怀疑二当家的办事能力,一次次的丰收早就让他习惯了,只要有这位军师在,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却着重关心另一点:“老二问没问,老子来了没?”
婆娘山匪道:“军师问了……问了两回呢!”
王雄睨视着他:“伱怎么答的?”
婆娘山匪挠了挠头:“俺说大哥还在寨子里呢,军师放心了,说大哥千万不能来,衙门要抓你,还说……还说什么墙下不能站人……”
“哼!”
王雄放心了:“去叫人吧!”
他们区区五个人,哪怕再加上之前跟着二当家一起入城的四个好手,也不过是十个人,没法快速运走军器,所以城外还有三十多个寨子里的好手候着,这些已经是挑选出来,最能办事的人手,剩下的只能在打家劫舍时候使用了。
手下去城外喊人,王雄觉得自己压住了某些不老实的念头,又将招兵买马,以后想抢谁就抢谁,想上谁就上谁,不由地心怀大畅,抱起酒坛,咕嘟咕嘟地牛饮起来。
诱人的香气飘出,瞧着其他手下吞咽口水的馋样,王雄挥了挥手:“去后面拿酒!大伙儿一起喝个痛快!”
想让这帮兄弟拼了命地跟随自己,酒肉是最不能缺的,所以这方面他向来大度,众人自然大喜,纷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欢声笑语之间,他们甚至没有发现,那个出城喊人的山匪,迟迟没有回来,院内就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就是这户?”
“唔……唔唔……”
“看来是了,你不交代也无用,我统统能看出来!”
“唔?唔唔唔?”
在里面睡得正香的时候,一队精锐弓手,揪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山匪,来到了宅子外面。
别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