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以前做林家当家人都不留意黑白两道的事吗?”夏兆柏脱口而出,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抱住我亲来亲去说:“不留意好,这样宝贝才是我最喜欢的样子,带着仙气,一看就不是俗人……”
“夏兆柏!”我忍无可忍地骂道:“你什么意思?嫌我无知就直说!”
“我对天发誓,我绝没那个意思。”夏兆柏骂骂咧咧地道:“谁敢说你无知我揍死谁,妈的,谁敢说你无知,就该领他上你书房去,保证那些拐来拐去的外国字母他都未必认得全。”
我一掌拍他脑门上,喝道:“少废话,快说,黎笙是谁!”
“港岛和台湾的黑道,说起‘笙爷’,谁敢不给面子,但很少人知道,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笙爷’,就是咱们那栋房子里那位神叨叨又八卦又死皮赖脸的黎总管。”夏兆柏叹了口气,感慨道:“果然传说都是不能信的。”
我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笑了起来说:“上帝,我还看过这位神秘的大人物饭桌上抢菜吃的糗样,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他小子敢!”夏兆柏笑道:“放心,他对你印象很好。就算他敢对你放肆,你只要威胁再不做菜请他吃,他立即就什么骨气也没了。”
我们哈哈大笑,我想到一个问题,说:“那之前你所说的时机未到,指的是什么?”
“宝贝,”夏兆柏微笑着说:“做任何事,都必须有一个阶段。我用了三年,用了各种方法,将夏氏能转移的资金都神不知鬼不觉转移出来,在海外成立新的公司。但这个新公司根基不稳,发展并不大,现在冒然去跟陈成涵斗,只怕有些实力不足,我需要等待一个时机。一个他自以为胜券在握,得意洋洋的时机,一个我有足够资金,能给予他当头一棒的时机。”
我沉吟了一会,说:“也许,这个时机并不该等。”
“怎么说?”
“现在也许合适。”我抬起头,缓缓地道:“陈成涵其人,我接触得比你多,坦白说,他是很强,心计和耐性都非常难得。但是我那天发现他一个特征,就是我们打架那会,他完全失控。你难以想象,他下手那么狠之后,立即又变回往常非常斯文和蔼的模样,甚至怀有歉意来看我伤哪了。兆柏,”我安抚脸色铁青的夏兆柏,微笑说:“别生气,听我说下去。我的直觉是,这个人心理有问题,一旦诱发他的狂躁,他很难控制自己。我们在动手之前,曾经激烈争执过,他说过的话我印象很深。”我看着夏兆柏的眼睛,道:“他说他为我用尽了教养,可我还是要背叛他。这就说明,无论他心里对我有没感情,他始终认为,我应该爱上他。而他狂躁的,也正是我竟然没爱上他。你说,如果你是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夏兆柏努力压抑怒气,沉声说:“只怕要抓狂。”
“那么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看到我们一起出现,还能冷静吗?”我淡淡地说。
“很难。”夏兆柏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
“兆柏,你还不明白吗?”我微笑着说:“陈成涵无论如何,都会赶尽杀绝了。坐以待毙可不是我们林家的家训,相反,故去的林夫人说过,如果你的敌人扼住你的喉咙,那你就该给他反手一匕首,死也不能让他好过。”
夏兆柏呵呵低笑,说:“林夫人果然深得我心。”
“所以,我们这次要出奇制胜。”我微笑着问:“你行吗?”
夏兆柏深深地看着我,说:“容我想想,我要筹划一下。”
“可以。我想,除此之外,你还需要一笔资金。”我微微一笑,说:“兆柏,既然我已经是你的东家,你转给我的资产我就可以任意支配,我选择借给你。”
“小逸,”夏兆柏笑了起来,抱紧我,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