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的撇撇嘴:“治就治,治死了没准我就回去了。”
他横我一眼,“那要是死不了呢?那疼那苦不得你来捱?”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儿?我的气焰一下子小了,开始缅怀孝庄老太,“你家老太干嘛那么着急死啊?不然我还附在她身上。真烦!”
玄烨又好气又好笑,“当初你不是一直盼着她快死吗?再说也不是她想不死就能不死啊。好了别烦了,我叫人来帮你梳洗,你安分点!”
他到门口吩咐下去,不一会几个宫女、太监端着水盆,拿着衣服进来。
到底是经过训练的,不一会儿我就焕然一新的从偏殿出来了。
玄烨也早换了一身衣服坐那了,看见我的样皱了皱眉,“怎么这么瘦?衣服都挄荡了。”
我心说谁知道你是怎么养老婆的,好好一个人让你折磨成这样?不过当着宫女太监的面我也不好说,只拿眼白扫了他两下。就这样,我对面那个太监还差点将眼珠子掉出来。
正在这时,有太监提醒玄烨该去乾清宫议政了,他遗憾的看看我说:“那你先回去,朕议完了就去找你。把那碧玉膏记得拿上。”
我甩甩帕子行了个礼,“臣妾告退!”呕死我了,原先都是他给我行礼的。
他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然后忍着笑调侃说:“那爱妃走好。”
啊呸!爱妃?我怒瞪他一眼,一扭身跺着脚往出走,听见他在后面笑得很高兴。
与我来时单枪匹马不同,我回去时后面跟了两个恭恭敬敬的宫女。
我一出门,就看见胤禩在墙角那探头探脑,他一见我就松了口气的样子。我招招手,他畏畏缩缩的过来,小声的问:“额娘,您没什么事吧?”
“嗯,你鬼鬼祟祟在这干嘛?”我看见他还是有点来气。
“我怕您有事儿,额娘!”他眼圈红了,“额娘,儿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那样了,您放心,儿子以后一定争气,您不要再气了。”说着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还知道为母亲担心。我也是当过母亲的,想想他母亲的身体被我占了,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不觉心就软了。给他擦擦眼泪,说:“好啦,别哭了,我没事,你该干嘛快去干嘛吧!”又想起刚才玄烨给我的碧玉膏,拿出来给他,“哪,这个拿去,往肿的地方擦点。”
他止住泪,接过药,有点害羞的说:“额娘,那我走了。”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我想到他悲剧的一生,不觉叹了口气,一回身,却见玄烨正从里面出来,含笑看着我。
我想想这些都是他作的孽,就斜他一眼,自顾自的走了。
我回去没多久,就有玄烨身边的大太监带了些太监、宫女过来将原来那几个给替换掉了。那几个给发配到苦役房,临行前那个嬷嬷抱着我的腿求饶,可惜我也没长个佛脚,抱了也白抱,所以还是哭天抢地的被拖走了。
然后又有人来给我换被褥家具等,还有人给我抱来一匣子珠宝首饰,一堆绫罗绸缎让我挑。等我量好尺寸,又来了个太医,给我把把脉后开出了补药方子,小太监忙不迭的拿下去准备……
就这样,一堆人在我旁边绕来绕去,主子长,主子短的叫着,弄得我头晕眼花,啼笑皆非。若让我给这情形配首曲子,非《翻身农奴把歌唱》莫属。
好不容易,东西换好了,首饰退掉了,绸缎拿去裁了,屋里总算消停了,药也熬好了。
玄烨来的时候,我正对着那碗黑乎乎散发着怪味的东西发愁。
旁边伺候的人都忙着给他跪倒行礼,我也只好起身做做样子,甩起帕子,“臣妾恭迎圣驾!”
他笑得很愉快,“爱妃免礼!你们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