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有星星稀稀疏疏的挂在黝黯的天穹,眨闪着亮白的萤光。
床上的夫妻二人相拥着,小草头枕相公的膊窝,苏有义右手圈着媳妇的细腰,俩人静静的躺着。苏有义的手一会儿就不安分的在小草细滑的身上游走,小草懂得他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想。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有点害怕,怕弄坏了肚子里的宝宝。
“我爹他们都好吧?”她想不着痕迹的转移相公的注意力。
“嗯,都很好。我去的时候,岳父他们的秋粮已经入仓。这几天我是和水稻一起不停的挖运番薯。原来双水村只有你们一家种番薯,水稻是把番薯零星的种在你家后山的灌木林和溪水边,人们以为是野草,所以没有人知道。我和水稻是白天假意上山打猎砍柴,其实是挖出番薯晒干水汽,晚上往水稻的地窖里运,整整储了半窖的番薯。你家今年的粮食也没有卖,除了留够往年的量,多余的也都储存到了水稻的地窖里,有半地窖呢。本来一家人一起干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岳父每天晚饭后到村里和大家扎堆聊天,水生大哥和庆玉大嫂每晚不是在外散步就是去李大夫家拿药,好像是庆玉大嫂因为身子虚寒而没有怀孕,李大夫正在给她调理。芹儿妹妹已经说亲,是你们村鲁木匠十七岁的四儿子,因着他家九十岁的老祖母今年去世了,需守大孝三年才能成亲,所以她在家做嫁衣,绣红妆。哦,她还给你带来一个包袱,你明天看。所以,只有我和水稻慢慢的收运,原本昨天就收完了番薯,但是水稻说他要试种冬麦,我又留了一天,和他一起播种,他还给我们了六亩左右的麦种,说是给我帮忙的回礼。媳妇,水稻在竹林下修的那个地窖,比我们的住房还要高大敞亮,我们是不是该修建新房了?”苏有义一打开话匣子就说完了他八天的经历。
“嗯,我们两样都做,只不过先种完冬麦再说修房的事。”小草赞同道。
“媳妇,看你的意思心里早有成算啦?”
“是,我们一样一样的来。”
“好。不过,媳妇,我、我想要你。”苏有义有点可怜兮兮的说道。
哎,说了半天,这事又回来了。没办法,二十岁的男子都受精虫的蛊惑。
“可是,我现在身子不方便。来,我拍拍你,你累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小草说着就轻轻怕着他,然后是用手帮相公解决了生理需求。可能是真的疲惫了,也可能是搂着媳妇安心了,不久他便在小草轻轻哼唱的催眠曲中,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次日吃罢早饭,夫妻二人才去翻看小草娘家带来的手礼,有芹儿给小草的一个大包袱,有林老爹带给小草的风干野鸡、野兔、两匹颜色不同的上好棉布(一看就是夫妻二人各一匹),有带给苏家的三分手礼,一挑担的冬麦种子。
苏有义拿了三份礼出门了,一是去送小草娘家给的礼,二是去和苏老爹商议种冬麦的事,三是告知爹娘准备修建新房的事。
小草让相公把家里的木盆木桶装满了井水放在院子里,自己轻轻缓缓的在家洗衣裳,然后慢慢的用竹衣架晾晒,刚晾晒好一件,五妹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三嫂,你在洗衣裳?!”
“嗯,刚洗完,还没有晾完。”
“三嫂,我来吧,你歇会儿。”
“好,那就有劳五妹了,还真的有点腰酸。”
“三嫂,三哥和爹商议种冬麦呢。”
“那爹是什么意见?”
“看爹的意思也想试试。”
“你呢,毕竟地是你的。”
“我当然愿意啰,白得的麦种,种的成种不成都是经验,又不损失什么,就搭点肥和人工罢了,何乐而不为。”
“哎呀,就你猴精。”
“嘿嘿,沾三嫂的光。我以后多给你干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