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适合砍人。
所以,我选择了他们!
果然,在我的田鸡钵和小二爷他们的三把凳子甩了过去之后,班长他们整齐潇洒的步伐乱了起来。
同一时间,我们也冲到了面前。
当一个小子手上那把类似于金丝大环刀一样华丽的刀劈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手上那一整瓶装着啤酒的酒瓶也“嘭”地一声在他脑袋上爆开。
接下来我就见识到了一次打流以来从未见过,也没有听过,可算是绝无仅有的奇观来。
我被这把“金丝大环刀”砍到的肩膀下方一点传来了一阵疼痛,但是这种疼痛却不是那种刀划过皮肤之后的尖锐痛感,而是一种在骨头里面的隐隐作疼。
像什么呢?就像,就像,就像……
靠,居然像铁棍打的!
刀砍到了怎么会出现铁棍的感觉?
实在忍不住这种诧异的感觉,有史以来第一次,我在打斗发生的时刻,用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低下了头去瞟了一眼我的伤口。
我见到了更为诡异的一个现象,我的肩膀还在疼,但是光着的膀子上看不到一丝出血的痕迹,皮肤上留下的只是清白一片。
在我好奇的目光中,这把“金丝大环刀”的主人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带着一斤啤酒的玻璃酒瓶砸在脑门上还是有重量的。
当时没空多想,但是后来我想通了。
刀砍上去却像棍打,原因只有一个。
那把刀没有开锋!
拿一把没有开锋的刀去砍人!
虽然这是一个神奇的国度,但是能比这个事更离奇的,也就只有躲猫猫躲死人了。
我们和班长那伙人纠缠到了一起。
第285节
我的眼前再也没有了别人,那一瞬间,小二爷、简杰、地儿、班长、夜宵摊、食客、街道、马路全都消失不见。
剩下的只是手上那半截闪着寒光,滴着酒液的玻璃瓶和眼前那一个个肉晃晃的脖子、脑袋。
我的心中没有了其他任何的想法,我只想要插,用手上的唯一可以救我的这半截酒瓶去插。
插出一条属于我、也属于我的兄弟的活路。
时间彷佛特别快,又好像过了无数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我只记得我不断的伸手抓人,抓到了之后,根本就不考虑对方的攻势,只顾对着脑袋、脖子、胸膛等地方就插。
不知道插了多少下,插了几个人。
我只记得突然“嗡”地一下,有那么一两秒钟,除了一种好像大钟柜发出的“嗡嗡”声响在脑袋中和脸上热辣辣液体之外,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看来并不是每个人的刀都没有开锋的。
然后,一股力量把我推得向前一步:
“走!!!!!!!”
地儿的声音。
我醒了过来。
前面除了一排空旷的,七倒八歪的桌子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只有小二爷正在向前快速奔跑的背影。
回头看过去。
地儿和简杰也就在我身后一步之遥,拿杀猪刀的那几个人也跑到了离我们最多四五米之处。
那伙学生则有人加入了进来。
我转身,一把抓起背对我,正举刀砍向地儿的一个人头发,毫不犹豫,一酒瓶对着脸部一侧就插了下去……
“啊~~~~~~”
剧烈的惨叫响起,我再一把将那人推向人堆之中,猛地一下把简杰扯了出来。
“走!!!!!”
身后惨叫依然,在人们短时间的呆滞中,一头是血的我带着同样鲜血直流的两人随在小二爷背后,转身向着学校旁的一条小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