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出名的放荡生活了。
所有人的重心自然在白爷身上,纷纷上前寒暄,而白霄一如既往的从容,微点头表示了下。这样看着不礼貌的行为,没人会置喙什么,依旧自顾着说些场面话,白霄要是哪天笑脸相迎才是诡异。
白霄不动声色将所有注意力落在车上的阮绵绵身上。他想着这两天的行为总算是控制了些,没对儿子做什么出格的,而两人相处也有了那么点父子的味道了,不管是不是自己要的,维持现状展机才不会从身边逃走。
白霄心不在焉的想着,也没注意这些股东说了什么,直到其中一个股东说了句:“自从上次在油轮上看到大少,只觉得有乃父风范,一看便是栋梁之才,青年才俊。”就这么明显恭维的一句话,却被白霄回复了。
像是一颗石子打落平静的湖面,风向标瞬间都转了,好听的话一箩筐的丢出来,白霄噙着些微笑意照单全收。
至少在阮绵绵下车前,这些话源源不断的推层出新,没有任何建树的大少瞬间在这些人的嘴巴里成了国家的未来希望,饶是他这脸皮都觉得尽快下车堵住这些张嘴。
白霄却是勾起了一丝笑意,谈谈的听着,股东们发现今天的白霄挺有人情味的,至少他会像大多数父亲一样有吾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
一只修长的腿落地,众人回神,就看到了一个看上去沉稳透着威势的青年从车上下来。
青年的眼神坚毅平和,给人整体的感觉就是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像是一柄千锤百炼的剑,透着低调的奢华。就算是面对这么多长辈也依然从容,更像是上位者在屈尊降贵的温和。
天生贵气。
形容的就是这样的青年吧,若不是长年累月的养成也无法形成这样的惯性。
自被皇太子情圣附身后,阮绵绵也自觉一举一动都带着天生的贵气,仿佛与生俱来的尊贵不容亵渎,原本还有点紧张的心情完全平复下来,稳妥的走过去,却没人会忽略他。
“展机,过来。”在阮绵绵下车的那一刻,白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在停车场的灯光映照下,白霄的眼眸就像是平静的海面,笼罩住他,几乎要在里面溺毙了似地。
阮绵绵接触到白霄微变的神色,里面的欲。望似乎更深沉了些。
直到白霄喊出来的时候,股东们才意识到这人是白大少。
除了那张脸,完全天差地别的男人。
在瞄了眼白霄,发现对方只是平静中透着一丝连外人都能察觉的满意望着大少。
也就是面前这个看似眼熟的男人真的是如假包换的白大少!
也许是白霄平日给人的印象加上大少前后的巨大落差,一种猜测弥漫在他们心中,莫非一直以来都是这父子两演的戏,直到大少那天在游轮上被枪击,白霄才展现出对儿子的在意。
这样的障眼法曾在某几个财团中也有出现过,不是为了保护继承人安全就是一些隐秘的原因。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是把人当傻子耍吗,简直机关算尽!
父子两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人的心理活动,白家人想做什么何须理由,任人猜测也没人敢当面询问。
白霄定定望着越来越出类拔萃的儿子,骄傲和独占欲在心底交替着;儿子逃避的目光就像一种谴责,谴责自己这个父亲有了不该有的渴求。
像是高空有一把重重的锤砸到白霄心里,苦涩在口中蔓延,却是无法对儿子有任何苛责。
遽然,白霄脸色一变,将白展机搂入怀中扑倒在地上。
一阵枪声在两人四周响起,而原本要打中白霄的那颗子弹却是深深陷入身后的墙洞里。
这不是第一次和白霄拥抱,但白霄那双鹰隼的眼眸却牢牢的锁住自己,夹杂着一丝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