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艳辉苦笑道:“这哪里算是坏话呢?大实话罢了!虽然那是我亲爹,可我真得说,他真是个不咋样的爹:对自己的孩子,喜欢的就往死里娇惯,完全不教做人的道理,只一味地娇惯;不喜欢的呢,就不管不顾,全都丢给母亲……这么个教法,孩子成才不成材且不论,起码指望兄弟姐们间相互扶助是很难得——在家里就斗成乌眼鸡了!”
秦昭噗嗤地笑了出来:“我倒觉得兄弟姐妹不亲,一方面是父亲偏心,一方面还有个实在的,人太多,又不是一个娘生的……”
杨艳辉也乐了:“对,人太多,又不是一个娘生的,就算我爹负责任一点也够呛!所以阿昭,你一定要管好我,千万不要让我养小老婆!”
秦昭唾道:“难道不该是你自觉么?”
杨艳辉笑嘻嘻地凑到跟前道:“不行不行,不能光靠自觉,你看我身边的不良影响太多了,父亲是那样的,师傅也没好哪里去……你一定要好好对我啊,这样子我就会觉得世界上你最好了,绝对绝对不会花心了。咳咳,对了这次考试我考砸了,才三十多名,那个,阿昭啊,你看我受伤,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啊,那匹马就通融一下呗!”
秦昭顿时喷了:“绕了这么大个圈儿你就为了问我要马?不行,不给,说好了前二十名才送你的,今年不行,等明年!”
杨艳辉扯了她的袖子:“好姐姐啊,这马现在一岁,正好是培养感情的时候,等到明年都两岁了,再想培养感情很难得。你看阿黄从来不待见我,不就因为我跟它认识的晚?”
秦昭大汗:“阿黄待见过谁啊?连阿明它都敢欺负好么?你少来,君子无信不立,这个绝对不能通融!你,你多来来我家多看看它不就行了?”
杨艳辉大喜:“好,以后我天天晚上放学过来,咱们一起骑马出去玩啊!”
秦昭看看杨艳辉:“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喂,少来这套,你给我好好念书去,不许天天过来!现在这样子三四天来一次就行了,你天天过来,功课怎么办?”
杨艳辉道:“我回去可以熬夜——”
秦昭道:“不行,熬坏了眼睛怎么办?对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把那两盏灯带回去。还有,前天办事儿路过清宁观,顺便进去坐了坐,清方道长送了我些好蜡烛,就是那种一点烟都没有,不用剪烛花的好蜡烛,你一会儿带一匣子回去,偶尔夜读的时候用,不许总是熬夜啊!”
杨艳辉十分开心:“啊,上次你送我的正好刚用完,那蜡烛实在是太好了,特别亮,还完全没有味道,市面上买都买不到。阿昭你别全给我了,我拿几支就行,你送给师傅吧!师傅估计也快从巩县回来了。他如今工作特别忙,经常都要熬到子时才睡觉。”
秦昭笑道:“这你就别操心了,我给他也留了一匣子。他工作忙点才好呢,省的到外头鬼混!”
杨艳辉哈哈大笑:“可不是么,如今师傅可真是很少去秦楼楚馆了,他那点儿名流名声大概也快被人忘光了吧?”
秦昭点点头:“是啊,现在真没人能挑他这方面的毛病了,家里头就那么两个妾,不算多过分。”她说着瞪了杨艳辉一眼:“放到他身上不过分,你这边想也别想啊。”
杨艳辉笑道:“那当然,师傅可没有个比他有钱比他会揍人的老婆。”
两个人正说到连瑜,忽然听到丫鬟来报:连瑜过来了,还带着正病着的芳姐跟穆巧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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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匆匆忙忙把芳姐跟穆巧巧安顿下来,然后让人去请两位太医过来;一位是出了名的擅长看多思多虑这些毛病的;另一位则是擅长皮外伤的;这方面自己没请过什么大夫的连瑜还真么秦昭清楚请谁比较好。
这边派了人请大夫,秦昭这才腾出功夫来问连瑜到底怎么回事儿;连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