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向脸侧。她已经快失控了,这一切已经超出她提前告诉她的剧本太多。恍惚的她开始对何壁身后的助手发来的信号不确定起来,深怕误解带来灾难性的后果,这一切压力把她压得透不过气来。
虽然知道这事最后是不需要她来买单的,但是现在的她就好似面对一个巨大的深渊,每一次叫价就把她推向这个深渊一步,越靠近这个深渊她就越害怕,仿佛这个深渊带着某种魔力,只要一个疏漏,将她吸进去,一丝不剩。。。。。。
何壁看出了那个托紧张到几乎失控,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接着庄清云五百的叫价问道,“赖先生果然豪爽。只是因为涉及交易金额太大,不得不先验一下资,才能继续。请您见谅。”
何壁这时想赌的是庄清云身上凑不齐五百秘银。
来阳山楼夜市的人,都订了房间,订金就是押金,一共五十秘银。如果拍卖得手可以直接抵扣,如果空手而归,退还四十八锞,那两锞秘银就是入场费。
庄清云来夜市之前,因为不想引起注意,只是找了机会,便宜卖了几卷普通的一级卷轴,付了定金后,身上不足十个秘银锞。加上刚刚得到的三百,连四百整数都有差距,何况五百秘银。
庄清云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回答到,“在下身上的秘银,不足四百。”
话音刚落,现场就炸了锅。有说要罚他钱的,有说要将他送去城里执法堂的,还夹杂着不少市井污言。
何壁故意等了近一分钟,待人群的情绪顶到了高点,才缓缓地说,“哎呀,这可不行啊。赖先生莫非想欺诈我等?”
比起那些污言碎语,何壁直接就给庄清云扣上了一个非法的罪名。很明显,如果庄清云无法自证清白,就算最后逃得过法办,一笔不少的罚金肯定是免不了的。
拿不出五百秘银的庄清云也确实无法自证清白。
“送他去执法堂。”不太清楚为什么头陀是叫得最凶的一个。其他大多数人还是善良,多数建议,可怜他年迈糊涂,提议交点罚金就算了。
庄清云半回头扫视了一下,目光又回到了何壁脸上,“如果和我抬价的这位女道友身上连三百秘银都没有,怎么办?”他轻描淡写的用一个问题镇住了全场,当然也包括了何壁。
心底升起的寒意化作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汗在何壁额头聚集,虽然没有人看到他手内侧的筋脉跳动,但是此时的他,正在多少年没有经历过的压力下煎熬。他的内心居然在警告他,不要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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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提醒自己不要慌张的时候,是真慌张了。
他需要一个对策,而不仅仅是一个说辞或者借口。之前他根本没想过要给那个托准备几百秘银的本金。当然也根本不用赌一把,这托的荷包里会奇迹般地出现三百秘银。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弱女子,卖房卖地全部身家加起来都不一定有三百秘银,随身荷包能有十个秘银,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这资不用验了。
庄清云的判断也是如此。他猜到很少有人会真正给托准备如此大笔的现金。逻辑上看无论最后是否是她赢得拍卖,都不需要她去真实结算。何况,如此巨资放在一个托身上,也难以令人放心。越是阴险的人,越是懂得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
庄清云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揭发这个女的,是他非常不喜欢意外。初来乍到,万一碰到个演戏演全套的,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大事?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破绽。破绽在叫价超过四百的时候就出现了。那时庄清云已经确定了答案。她那个托恍惚的眼神,就是答案。
不过,即便那时,他还是没有急于揭发,他还在等,等一个可以一举两得的时机。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