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管别人如何使尽心机招惹,她都能平静无波,像座沉寂千年的冰山,静看众生百相出尽丑态。
“叫他重新投胎。”
“哈……和你聊天真愉快呀!情绪变得特别高昂。”放在家里……不,他的床上更好。
骚扰和聊天的定义相差甚远。“别弄我头发。”
要不是头发是女巫力量的所在,她会立刻剪了它。
“美丽的眼睛,美丽的头发,美丽的你,你不觉得上苍太厚爱你了吗?”而他因此感谢。
“要毁了它很简单。”她拿起小剪刀往脸上一划。
“你疯了!你不晓得会痛吗?”来不及阻止的单牧爵心疼不已,手忙脚乱的连忙抽面纸按住伤口。
小小的一道伤口并不深,却令人惊心,绝然的态度和找死有何异,他想开口骂人,但一个音也发不出,她让他怜惜万分,不愿错过。
一会儿血止住了,细细的痕迹若不细察是看不太出来,她是故意用自身的美丽和他作对。
女人的美有时是致命的毒药,你明知它有毒还是一口饮尽,在濒临死亡的痛苦中追求永恒的彩虹,企图一握地扯下永远。
“你太紧张了。”她手轻轻地一扬,如同蝴蝶吻过花瓣似的优美,脸上再无瑕疵地光滑如脂。
单牧爵诧异极了,“你是怎么办到的?”
“超能力。”既然越隽这么解释,她也懒得多做澄清,就一路含糊到底吧!
“超能力可以做到伤口自愈的程度?”未免神奇得令人狐疑,他总觉得她有事瞒著。
“只要不失去意识,要自救并不难,视伤势轻重而定。”咦,她干么向他谈起自家私密?
沙夕梦越来越不了解自己,她痛恨失控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在改变中,而她无力挽回。
她不喜欢虚无缥缈的不确定,非常的不喜欢,彷佛一阵白雾层层围困住她,前进无路,退不见方向,一个人茫然地在雾中摸索。
不喜欢,大大的不喜欢。
“你要去哪里?”单牧爵看她收拾好桌子要离去,连忙大步一跨的跟上去。
“下班。”
“才三点你就……呃,真快,五点了。”墙上的定时钟准确无误的响起下班钤。
“我们不同路。”她不高兴有人跟著,独行是她的乐趣。
“送女朋友回家是男朋友的义务。”他知道她没车也不坐公车。
有时他不禁猜想,以她的脚力走一、两小时路程回家不吃力吗?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沙夕梦予以否认。
他无赖的笑笑,“没关系,我承认就好。”
“你……”
“别恼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培养感情,然后在花前月下诉说衷情,你侬我侬地指著流星发誓,你温柔的偎向我怀里,我深情的吻著你……”
单牧爵多情地揽著她的肩,天马行空地自说自话,完全不在意佳人一副僵硬冷漠的模样,恨不得手上有针缝了他的口。
即使对她而言易如反掌。
与他们错身而过的员工都露出会心的一笑,乐于见到俊男美女有好的结果,冰山也需要人疼嘛!
流线型的宾士载走令人称羡的一对,停车场的角落有个充满怨色的女人狠瞪著远行而去的车子,报复的念头油然而生。
一间优雅的西餐厅气氛唯美浪漫,轻柔的音乐声悠扬回荡,淡淡的熏香味是来自欧洲的薰衣草,隔局分明地隔离旁人的窥探。
几盆罕见的室内花卉装饰著,高雅气质的竹编山水横裱在不定型木框里,给人温馨的感觉,彷佛由污秽的人群中走入安然的小天地,自在休闲。
“来,吃一口龙虾肉,大厨的手艺挺不赖的。”再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