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太过软心肠。”人冷不代表心冷。
她羽睫一眨的轻笑,“对她好一点,她受不了别人对她太好。”
“就这样?”
“我说过别太贪心。还有她不吃蛋饼,试试清粥配半熟的炒蛋。”他一定没生过病。
单牧爵转身走入厨房,等他再出来时,客厅乾乾净净地看不到半个人影,他没多想地走上二楼,当是一阵风来去。
三天后。
睡梦中的单牧爵惊觉有人欲对他不利,反应敏锐地翻身举手一格,人却狼狈地跌下床,他抹抹脸轻叹了一声。
“小姐,你是这样回报我不眠不休的照顾吗?”君子难为。
“不眠不休?”
“请不要用怀疑的口气质问,你有看到别人吗?”唉,枉费他一番苦心。
“没有几个怪怪的女人来?”她们不致那么狠,连她都能放弃。
“有。”
“她们呢?”
“走了。”他身手变钝了,轻易让她踢个正著,得好好反省。
“你的声音不对劲,感冒了?”难道真是他照顾她?姐妹们在搞什么鬼?
他气结的一睇,“我自尊心受伤了。”
三番两次受同一个女人袭击,理由都千奇百怪的可笑,而他没一次逃得过,总在最自信的时候不意遭到挫折,不免有些沮丧。
她出手从不先招呼的,招招快又狠,攻得人无心理准备,想防守已经来不及了。
“谢谢。”沙夕梦冷淡地丢了件他的衬衫给他。
“打了人再说谢,你的方式真独特。”他抱怨地口出讽语。
“你睡错床了。”似乎没打醒他。
单牧爵把衬衫揉成一团丢向角落,“三天来我都睡这里,况且你很满意有个暖炉抱。”
“我、怕、热。”她绝不可能主动去抱任何热源,不合理。
“不会吧!每天我帮你擦澡时……”她叫人流鼻血的曼妙身段,害他差点变禽兽。
“擦澡?!”紫绿色的眼眸忽地睁大。
“你很吵耶!小姐,体谅我三天来不眠不休……我累死了。”他仅著内裤地趴回床上闭起眼睛要睡。
“不眠不休是很好的成语,你用不著一说再说。”他等于是在提醒她,他们俩有七十二小时形影不离。
她不能忍受和男人同处八个小时以上。
“帮我揉揉肩,看顾你比上班辛苦多了。”美色当前可是一大诱惑。
在病中的她多可爱呀!动也不能动地任由他摆布,而且口气柔和多了,少了一层冰壁冻人,笑容虽薄却如早春的樱草,让人心暖和。
他都是趁她昏睡时才进行擦澡工程,光是脱衣服便是一大考验。
以往他脱女人衣服是彼此取乐,不动邪念地只为人净身可就困难重重,口乾舌燥地猛吞口水,只差没冲冰水澡,冷水已降不了他的温度。
目测永远及不上掌量,他晓得她有种出尘的纯净美,但是衣服底下的胴体更是冰雪难沾,无瑕地散发白玉光泽,叫人爱不释手。
挺立的霭霭云峰不见尘色,平坦如凝脂的小腹,郁郁似林的黑色地带……
天哪!不能再往下想去,除非有人愿意捐献雪白的处子之身。
阅人无数的他善于分辨处女的真伪,因为他从不碰处女。
“你看了多少?”
“由上而下,前后未漏,我还清过你的排泄物呢!”他说得一副受苦受累的模样。
突地双颊飞红的沙夕梦有一丝局促,“多事。”
“然后让你臭死。”他睁开一眼瞧她,似在责怪她的不爱乾净。
“不用你管。”她宁可身上长蛆也不愿和他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