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衮常年在尸陀峡厮混,对地形非常熟悉,逃遁起来轻车熟路。
方独树才借用金刚杵,打死金机头陀,正要瞄准司徒衮展开突袭,此人已经御筏逃的无影无踪。
跑的真快。
方独树并没有阻拦时间。
但他也不会任由司徒衮继续逍遥。
他抬手一抓,把五猎观月轮从金机头陀尸体里摄出来。
此宝是司徒衮祭炼的本命骨器,只要司徒衮仍旧藏匿在尸陀峡山内,没有逃亡外域,那么方独树就一定可以把司徒衮揪出来。
要说,五猎观月轮上镶嵌了甲骨文,如果换成其他筑基修士,想要驱使观月轮,必须先把轮上甲骨文精髓融会贯通,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甲骨文的观读难度远胜钟鼎文,领悟一枚甲骨文所需要的时间也是钟鼎文的数倍之多。
这一柄观月轮,倘若让一名陌生筑基士得到它,至少也数十日的辛苦祭炼,才能把它驾驭纯熟。
方独树却能在瞬息之间,不用领悟甲骨文,就能释放观月轮的最强威力,这完全是太极甲骨的功劳。
他的这一片本命甲骨,神通就体现在‘镇压外法,为我所用’上,也可以说是‘以彼之道,还击彼身’。
即使是一片完整甲骨,只要碰上太极甲骨,都要被瞬时镇压。
司徒衮的观月轮不过是炼入几十枚甲骨文,威力远逊于完整甲骨,故而方独树早前斗法时,根本没有释放太极甲骨的至强神通‘镇法圈’,仅仅出动一部分太极甲骨文,就把观月轮据为己有了。
方独树演化太极紫气依附在蚕丝上,使用紫丝镇压观月轮,其实也是混淆视听,让那司徒衮摸不清他神通虚实。
司徒衮一直以为是蚕丝在‘借法打法’,他根本就猜不到方独树的后手是什么。
方独树也一定会抓到他,不会再给他祸害河底洞府的机会。
并没有在河岸过多停留,方独树在捡取了金机头陀的遗物后,旋即追去了尸陀峡。
身影离开以后,方独树反手甩回一条蚕丝,缠住金机头陀的尸体。
随着蚕丝附燃火焰,尸体也开始汹汹燃烧,又被蚕丝大力一拽,抛向了河心上空。
尸体坠落时,化作漫天灰烬,洒在河面,化为乌有。
圣僧自此圆寂。
方独树也遁入了峡山之间。
尸陀峡两岸峭壁林立,绵延数十里,方独树沿途飞过去,察觉不到修士踪迹。
驻守峡山的散修们惯于流浪,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导致他们远走高飞。
早前司徒衮狼狈逃回来,让他们意识到战火可能会烧到峡山里。
他们立即远遁躲避,就像是从河底逃走的两名练气期修士一样,他们宁愿永不归来,也不会参与到筑基士的争斗里。
方独树沿峡找了一圈,降落在一座峭壁上。
他掌间的观月轮隐隐起了感应,那司徒衮必然藏身在附近某座山体里,但具体方位在哪里,仍旧需要他慢慢寻找。
此时天光破晓。
方独树孤矗崖上,感受着朝霞沐浴,忽然想起当年与严化羽斗法的经历。
他从严化羽的遗物里,找到一根兽角与一副神识祭炼的摄神图。
那图上所绘制正是尸陀峡全景,以及峡山内的各种洞府建筑。
这些洞府主要开辟在山底深处的隐蔽区域。
原本,方独树怀疑兽角是开启某座洞府的钥匙。
但摄神图里并没有做醒目标记,足足有上百座洞府,究竟哪座才与兽角有关联,方独树并不清楚,他曾经打算筑基成功后,重返尸陀峡,把这百座洞府全部寻访一遍。
结果今天遭遇司徒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