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独树想起早前知弱祖师提到,这里散落有古时修士的遗物,每逢海啸爆发后,遗物有可能会显露原形。
青青提到的陨星园,显然就与海啸有关。
不过方独树并无探险陨星园的念头。
他问青青:“当初在界外湖泊时,你曾经从这些水怪身上感应到同族气息,你与它们相交这么久,是否已经证实了同族关系?”
他是想知道,这些水怪对青青是否有恶意。
如果它们居心不良,那方独树肯定要把青青带回去。
假如它们真是青青的族人,青青也愿意跟着它们走,方独树并不会阻拦。
青青回道:“苏前辈与陶姐姐修为比我高,神通比我厉害,却都使用殿下称呼我,对我态度很是恭敬,从这点来看,他们对我还是不错的!”
目前青青已经证实,这些水怪与她出自同源,但关系也仅此而已,与凡间的兄弟姐妹相差甚远。
青青又说:“只是……”
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方独树道:“你自出生就没有族人,如果你想跟着他们走,将来找到一个大家庭,我其实替你高兴。”
“要是族人都和公子一样,我跟着他们走也无妨。”青青自有她的衡量标准,公子就是一个标杆,族人对她是好是坏,与公子比一比就能看出来。
其实不管苏前辈也好,陶姐姐也好,都是一面之缘的过客,在青青心里的地位,远不及方独树万一。
青青想了想,终是决定给方独树透露实情:“公子,苏前辈与陶姐姐让我赶往他们的皇庭,那皇庭在什么地方,我并不清楚,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公子,我就不愿意去,但不去不行!”
“他们在强迫你?”方独树意识到这一点:“那就说明他们认你为殿下,这是另有所图,迫切需要你去做些什么事!”
“是不是另有所图,我可猜不出来。”青青就是觉得心里别扭,她跟着方独树几十年,方独树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事:
“公子,他们口口声声喊我殿下,殿下到底是什么身份?与凡间王国的殿下一样吗?”
她初入太子峰时,拿着传国玉玺把玩,曾经听过通天妖国的王族情况,殿下往往是称呼王子或者公主,而王子与公主全部是国主的儿子或者女儿。
她就非常好奇,苏老翁与陶姐姐叫她殿下,难道她在‘皇庭’里也有父母?
但她是骷髅出身,天生地养,怎么可能有父母?
她就非常疑惑,她也问过苏老翁与陶姐姐,两修总是用‘去了皇庭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来敷衍她。
方独树没有让她继续疑神疑鬼,明确告诉她:“你绝对没有类似凡人的父亲与母亲……”
“真没有吗?”听见这话,青青稍微有些失落:“公子,难道我没有可能是人吗?也许我是掉在尸陀峡的河底里淹死后才变成骷髅的!”
“如果你真是淹死,你样貌已经腐烂,单凭一具骷髅,那个苏前辈与陶姐姐怎么可能会认出你的殿下身份?”方独树给她分析:
“他们又全是水怪,本身就不是人,他们奉你为殿下,是从你的血脉与气息上认同了你的根脚,所以你就是在水中诞生的妖族,并非像凡人那样出生!”
青青仍旧是不死心,很多妖族都有父母,她为什么不能有?“公子,苏前辈与陶姐姐称呼我殿下,总该有点缘由吧?”
她其实对殿下身份丝毫不看重,只对殿下背后的族亲比较在乎。
此时方独树已经有了大致判断:“那个苏前辈与陶姐姐所讲的皇庭,应该是有国主存在,这个国主与你必定是相同的出身,可能也是在尸陀峡诞生的水骷髅!”
这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