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有王总管一人受难,但是那时秦总事恰恰来到了陵夷州,正在为茶叶霉变之事奔波劳碌,所以因此而遭受牵连,与王总管一起被抓了起来。”信使义愤填膺,其情绪更激动不已。
我的思维高速运转:“茶叶霉变之事,秦总事可否查出来一些眉目?”
“小的不知,现在还望请东家能速速想出办法去搭救秦总事和王总管。”
“涵漪经营多年,尤其注重茶叶质量,是万万不会出售霉变有毒的茶叶的,故而,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地陷害和栽赃。”
言及至此,我突然想到了陆文航与我道讲的皇帝沈熙昊一贯的手段和策略——采取一些详尽的措施让涵漪成为全民公敌,从而让涵漪一败涂地,根本无法再继续经营下去。
如果陆文航的所言属实,那么,涵漪的此次祸端,便是皇帝在幕后操纵和控制了,若是如此,我又该如何应对呢?
恐慌的感觉让我的脊背不由得一阵恶寒,不过我仍旧竭力镇定,强自笑道:“有劳你长途跋涉且不顾艰辛地为我报信,你先下去歇息吧,此事我定会想办法解决。”
信使退去之后,我暗暗咬牙,恨意纵横,昨日复才向陆文航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今日便有人开始采取行动对付涵漪,偏偏此人的行事手段还与他所言中的皇帝的举措方法甚为相似—
陆文航,如此之现状,你却依然在竭力地顾护于皇帝,你口口声声地言称你会护我于周全,但是,你教我如何信任于你?
“赏菊请帖”在到访浩菊山庄之日已经被其管家收回,所以,翌日清晨,我只有依循着脑海中残留的记忆再次踏上了到往浩菊山庄的路途中,可是在我似是而非的指点下,我和别院那位专司驾驶马车的驽者却在那片如同迷雾般曲折环绕的密林中迷路了。
看上去分明是很开阔无阻的道路,却险象丛生,在直直地驶往之时却于瞬刻之间幻化成了愕然的死境,正如陆文航所言,我此刻仿若置身于一个错综复杂的迷阵中,无论怎么奔波寻觅,结果皆是在原地打转逗留,不仅找不到一心挂记的浩菊山庄,亦迷失了返回的路线。
虽然平时一直比较嗜爱读书,但是因为我的方向感是与生俱来的薄弱,所以即便对阵法有所研究,不过真正地到了实践之中,却仍然不能够破解其难。
更何况,此刻我还很强烈地感觉到,这个环绕着浩菊山庄的阵法居然不止一种,而是各种迷阵相互交错,似乎一直在不停地演化飘摇着。
驽者一脸的惊慌,汗流浃背,我下了马车,环视着密林的景致,亦是头疼万分,明明是昨日甫才走过的线路,怎么于顷刻之间俱都有了障碍,根本无法通行。
正暗自焦急之时,一阵马蹄的清扬声由远及近,马儿引起尘土和落叶飞舞,我定睛一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来人居然是陆文航。
虽然一直都对他颇有置疑,但是此刻见到他的出现,心中却是无比欢喜的。
他在我的正前方勒马驻立,动作爽落地翻身下马,快走几步行至我的身旁,气息微喘,且略有薄责地质问道:“现下,你的处境甚为令人堪忧,如此紧急之情况,你为何还要执意地独自外出,连护卫皆未曾带随?”
我并未答话,亦不曾气恼——我明白他是因为关心我的安危才会如此紧张和盛怒的。
今日我之所以要再次到访浩菊山庄,则有其内在缘由,恰是因为涵漪之事,虽然其对待涵漪的手法策略与陆文航所言中的皇帝相差无二,但是我另外一人亦有重大的嫌疑,那便是贵公子尹框,尹框此人,心思深沉,虑及广远,加之其神秘的身份,教我不可不去怀疑。
涵漪的祸端,若是皇帝的刻意所为,我暂时还无力应对,不过若是尹框所为,我想我还可以zhou旋谈判,因为尹框乃一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