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就如同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自己,这样的人他要怎样对待才好。
“你总是这样帮别人吗?”话出了口便想要收回来,似乎有些逾距了呢。
“嗯?你说什么?”他是对着她的右耳说的,她听不清,便侧过头来问他,才从桌子上拿起助听器带上。
“我是说,你的右耳是先天的吗?”他转了话题,看着她右耳上的助听器问道。
“不,后天的,出了一场事故,然后发烧引起的。”她笑着答,似乎毫不在意。
他看着身旁的女子,嘴角微抿,眼睛里带着焚尽一切的狂热,却连执笔的姿势都未曾改变半分,周身明明空旷如风,却让人不敢上前打扰。
他心下了然,此刻的她大约是封闭在自己的空间里,外界的纷扰只怕不能动摇她半分,他便也不再言语,渐渐沉敛了眉眼。
他的资料里,关于这场事故,她的右耳,只字未提,而后她离开S城近三年,他本是因为那个人才查她的过往,却发现她的过往都被人完全的隐藏了起来,应该是那个人为了保护她而为。可是此刻的他,想要知道她的过往,那些隐藏起来的过往,是不是如同她的画一般浓烈……甚至绝望。
想要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近一步怕自己逾距,远一步却又忍不住靠近,怎样的距离才是合适,第一次开始不知所措,无关爱情。
等到她捶了捶长时间不动锈钝的肩膀,伸了个懒腰扔了笔才发现旁边的人早已不知道去哪儿了浑水摸鱼去了,她顿时一脸黑线。
她起身抬眼看了一眼天色,夕阳的余韵慵懒的在天边氤氲开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在这儿坐了一下午,眼角的余光突而瞥到染得镀金的F&T一隅,那盛开繁复的曼珠沙华,蜿蜒至海边,像是魂引,初见时的惊心,再见时愈发觉得不似人间物。
她喉咙有些涩,拿起杯子,空的,她皱了皱眉,拿了杯子踱着步到了茶水间,里面已经有两个女子在坐着闲聊,聊着购物,衣服,化妆品,女人之间永远不变的话题,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莫绛心等着水开,不咸不淡的便听着。
“我看你今天上了31层,见到孙总了么?”突而一个卷发的女子抬高了音量,带着兴奋急急问道。
莫绛心手一顿,听到那女子对面那女子没好气的声音响起:“还真别提,上去就遇到了黑脸的林师太,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怎么回事?”
“也怪我,昨天粗心,忘了调花房的室温,死了几株花。”那女子闷闷说道。
莫绛心有些想笑,孙怀瑾还真把人小资白领拿去当花匠,死了几株花都大惊小怪,他们家花圃她不知弄死了多少株。
“呀,这你都敢忘,那些花是孙总的心头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真是活腻了。”
“不过万幸是花房准备拆掉了,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那女子压低了声音带着侥幸说道。
她有些怔,那片浓烈的曼珠沙华,本就是为怀恋林湄所筑,为何他要移了去?
“也对,那个人回来了,你没觉得自那个人回来孙总便成了另外一副样子么,我上次远远的见过那两个人,孙总看那个人的表情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在其他人身上见过,那样专注温柔,眼里再容不下其他,要是有个男人这么看我我绝对撑不住。”
“那个人是谁?总只听你们略略提过。”那个女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对了,你才来不久,那你知道F&T的全名么?”
“不知道。”
那女子手指一下一下的叩击着桌面,语气平静如流水,可每一个字都似暴风掠过旷野,呼啸而过,直击她的耳膜,莫绛心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在一瞬间就被攫取了所有的空气。
“砰!”杯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