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落在洁白的雪里,氤氲成花,触目惊心,背后露出一张冷漠极瘦的脸,坐在轮椅上的盏朵。
“不!”她大喊一声,所有幻象消失不见。
“弯弯,你怎么了?”她听到耳边陆尔冬急切的喊声,莫绛心睁开眼,熟悉的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然后是陆尔冬的脸。
莫绛心坐起身,才惊觉身后已经一片冷汗,好半天才缓缓的说:“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又是一场噩梦啊……
她抬眼看了一眼挂钟,已经指向下午5点差10分,天色已暗,有模糊的音乐声从远处传来……
“糟糕!寿宴已经开始了,尔冬你怎么不叫我?”她赶忙从床上翻下来,手忙脚乱的冲到更衣间找衣服。
“其实……是孙怀瑾回来过的,他说不用叫你,让你好好休息,他说事情他去处理就好。”陆尔冬转述道。
莫绛心的手指一顿,心中却有什么逐渐清晰起来,她此刻却来不及想,只能想到上次在莫干山孙怀瑾遇袭的事,又想起了那个心惊肉跳的恶梦,心下又是一紧,她极快的道:“我要去。”
作者有话要说:
☆、山渐青
拙政园。
宴客厅设在拙政园西苑,孙宅从进门的东园有宽阔的车行道外,中园以及西园的拙政园都是禁止车行,故客人不论多么尊贵都只能把车停在东园,然后由中园步行到西园的拙政园内,虽然这条规定极为严苛不近人情,但来人却并不感到不愉快,毕竟是S城之首的孙家,即使让人从门口排着队一路走进来,只怕来的人依然只增不减。
许越正到西苑门口,看到此情此景如是想到,他此刻下颌微扬,手指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看起来十分愉悦,连嘴角不禁勾出一个优雅而矜贵的微笑,此刻整个宅子灯火通明,璀璨的灯光如流光一般打在他的侧脸上,让赶往西苑的几个富家千金频频侧目,已有好事人认出了许越,他此刻一身上下都是极其名贵奢侈,唯独手指间的戒指是一个朴实无华的银戒,与周身昂贵大相径庭。
“看来心情不错?”侧面从石径小道走出一个人,如是笑道。
许越回眸,正望见秦子棠走过来,步伐平稳,一身正装,与孙怀瑾的从容的韬光养晦不同,秦子棠周身隐隐带着一股锋芒毕露的气势,令人不可逼近,到底是即将成为孙氏新主的人,这样的气势初成已是十分杰出,但毕竟不如孙怀瑾呢,他心中不禁惋惜,脸上的笑意却愈发深了些。
“你此刻不是应该在西苑里招呼客人,怎么在这里闲晃?”等他靠近,许越却戏谑道。
秦子棠无奈摆摆手:“屋子里太闷,出来透透气,正好瞧见你,”他一顿,问道“上次你不是说要给老爷子送一份大礼来着?是什么东西?”
许越顿了一顿,已经看到进入西苑的门口,红毯铺地,灯火辉煌,记者全部都在门外因不得入内妄图在门口补捉些新闻,无数的镁光灯和镜头都在报告这场S城空前盛事。门口进入的都是身着华服,军政商各界名流,竟意外的还看到一些不曾露面的商界前辈,此刻依旧络绎不绝进入西苑,众人谈笑风声,气氛热烈。
“我为她而来。”许越回道,声音轻柔似呢喃。秦子棠侧目看他,许越的目光停留到了一个身影上,那人正侧身与旁人交谈,许越嘴角的笑容愈盛,眼眸里晃动着光芒,他伸手整了整领结和袖口,背脊挺直,整个人看起来完美得无懈可击,像是要赶赴一场最美好宏大的盛宴。
他晃了晃神,许越已经快步朝孙怀瑾的方向走了过去。这算什么回答?为孙怀瑾而来?
“什么叫找不到?”孙怀瑾此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大厅,他微微笑着与众人点头示意,一边往大厅走过去,甚至有条不紊的端了一杯酒,整个人看上去温和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