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一片白色,你什么也看不见,一,二,三,醒过来。”
他打了一个响指,孙怀瑾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他怔怔的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坐起身,立刻便感觉到了指尖的刺痛,抬手便发现指尖已经有了些许木屑□□皮肉,脸上一阵凉意,他摸了摸脸,脸上有干涸的眼泪,他皱着眉:“我怎么了?”
景凉看他神色如常,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出不来。”
术业有专攻,他并不是专业催眠师,只是Dylan现在一时赶不过来,他才遵照平时的催眠方法进行治疗,只是没想到孙怀瑾的自我心理暗示太强,他根本不能控制引导,若是刚刚任他在噩梦里,他可能会精神崩溃,景凉才惊觉他刚刚走了一步险棋。
“刚刚我做了什么我都不记得,可是我听到一个声音一直在叫我回来,声音很熟悉,可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孙怀瑾揉揉额头。
景凉还想说什么,突然一旁的短发护士急忙上前:“景医生,产科的朱医生打电话过来说夫人要生了!”
景凉脸色一变,把病例递给护士,交代道:“看好他,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孙怀瑾完全没有注意到景凉已经离开,他只是愣愣坐在椅子上,直到护士走过来,看到孙怀瑾的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她蹲下身温柔问道:“怎么啦?胸口痛?”
“阿绿姐姐,我觉着这里……”他点了点自己的心口:“这里空空的,好像原本在这里的东西一下子全都不见了,我觉得我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想不起来。”
一直全程陪着的阿绿笑着摸了摸孙怀瑾的头发:“小容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我们等下带小白到宅子里散步,你先睡一觉。”
孙怀瑾木木地点点头,乖乖躺好闭上了眼睛,阿绿把被子给他掖好才退了出来,在厨房里为了炖一锅汤折腾了将近一下午,一出来便被一个黑影拦住,她朝黑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带着人去了偏处。
到了隐蔽处,她才皱眉道:“苏子,我告诉过你,不要到这里来找我,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消息,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跟踪?”
“没有,我是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出来的,有人守着。我只是担心容之,想过来看看。”
阿绿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脸色有些沉:“若不是我爸拦住我,我非得把盏云那个贱人弄死,一定是她动了则林,害盏朵发疯要拖着容之一起死!”
“我们又没有证据,不说这个了,容之怎么样了?”
“两年前他是怎么样现在就是怎么样!”阿绿没好气回道,却突然想起刚才孙怀瑾被催眠时说的话:“苏子,你帮我暗地里查一查当年世安那场火灾。”
“我有试着查过,当时侍奉的人都被夫人遣走了,现在去查只怕有点难度,我会试一试。”
“阿绿姐姐,阿绿姐姐……”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阿绿向苏子使了个眼色,一道黑影掠过墙边,孙怀瑾走过来,只看到齐耳短发的阿绿站在整面粉蔷薇花下。
孙怀瑾凑上去,蔷薇的幽香令他放松下来:“为什么不种黄蔷薇?”
话说出口他却愣了一下,黄蔷薇,为什么一定是黄蔷薇?
阿绿调转了话题:“怎么不睡觉?”
“醒了就睡不着。”
阿绿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当即豪迈地拉起他的手腕,决定逗他开心:“走,带上小白,姐姐带你们出去散步!”
“真的?”孙怀瑾眼睛一亮,乍现的眸光清亮逼人,像璀璨的宝石,不过一瞬却又暗了下去,他摇摇头:“不行,景小凉回来会生气的,他很辛苦,每天都要往这里赶,我不想惹他不高兴。”
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阿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