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翠还没说完,就感觉命脉处一痛,眼底满是震惊的抬眼,刚刚公子为了阻止她说出那些话居然直击她的命脉,同样的,程涉也抬眼定定望着她,冷冽刺骨如同冰窟般的眸子,让墨翠顿时有种喉咙吞了冰渣子,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的感觉,冷的心里打颤,怎么会……公子怎么会因为那样一个女子如此待她……怎么可能……
发白的嘴唇颤动了几下,以往公子在任务前那亲和笑着的脸在脑海出现,还为她们去佛寺求的附身符,还为他们饯行敬酒,体贴的让成衣店为他们做衣服……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如那么一个女人吗?
程涉冷冷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墨翠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似乎受了太大的打击,整个人晃神儿了一下,嘴唇颤动道:“属下知道……”声音很是虚弱。
羽依在赶着进来的时候,撞见了步子不稳离开的羽依,见她这幅摸样,心中大骇,她似乎眼底看不到任何人事了,羽依心痛道:“墨翠……”
一脸恍惚的墨翠把视线慢慢移到了羽依身上,脸上慢慢浮出一抹苦到心底的笑容,“羽依……是我自作多情了……”
羽依见她步子不稳,想要上前搀扶,却被墨翠避开了,眼底如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我再也不想当个傻子……
”
羽依冲进了程涉的房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公子……”语气中包含着急切。
“你接替墨翠的工作吧,把她安排过去是我的失误,记住,安悦就是我,你要像对我一样对她忠诚,知道吗?”
羽依一震,她没有跟墨翠一样对公子抱有太多的感情和幻想,忽然想到公子的那一面,心里更多的是对他的畏惧和敬意,因此她低头回道:“是,公子。”
想到自己见公子的目的,“墨翠她……”
“有些事情她必须自己想明白……”
公子自有公子的道理,以公子缜密的思维,他当然有他的想法,羽依也不想惹他不快,便选择了离开。
羽依走到墨翠的房门前,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过了半晌,抬手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根本就没有关上,于是轻轻的推开,隐隐约约的听见低低压抑的抽泣声,羽依的身子猛的一震,他们作为皇室护卫的时候,最常面对的就是死亡和竞争,他们是没有眼泪的,也许你会惧怕、你会恨、你会伤心,可是根本没有给你伤心或者是哭的时间,也许就在你沉浸在自己情绪的那一秒,你就会被你的对手干掉,于是眼泪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意义无用的东西,她却听到了墨翠的哭声,她那么一个要强倔强的女子。
也许公子说的对,有些事情还是自己认清的好,毕竟他们的身份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羽依打心底认为,能够单纯的以这个身份在公子身边,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她准备来劝劝墨翠的,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也许她的想法墨翠并不能接受呢,她该自己解决了。
***
茶饼果然不错,安悦吃了好几个,肚子饱饱的,坐了好久等到慢慢消化了才起身离开。
花夫人也开口说要离开,跟着安悦并排走在了一起。
“悦儿似乎有些排斥我?”冷不丁花夫人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对于一切不确定的事情都会抱有怀疑态度,这是安悦的信条,她笑道:“我只是不喜欢冒险而已。”
花夫人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安悦有些诧异于她的豪爽笑容,过了一会儿,花夫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悦儿,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
如此不加遮掩的话弄得安悦莫名其妙,再看过去,却是跟着自己的丫鬟笑着离开了,嘴上还哼着戏曲的调调,蔡萍走了过来,“刚刚听见花夫人笑的很开心,你们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