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那个六神无主的孙琴和沈露,沈露也有些害怕了,离得安悦远远的,其实她也想走,可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见孙琴狼狈的模样,忽然想到她之前给了自己不少好处,总归帮她一把是有用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悦儿姐姐,这钱太多了吧……这青花瓷……”
“怎么,你也认为这青花瓷是假的?”不依不饶的开口道。
沈露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孙琴是我的朋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安悦可不吃她这一招,“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她承担一部分啊……”脸上带着纯良的笑,吓得沈露脸色一变,暗骂自己傻了,管她赔钱什么的,自己干嘛傻兮兮上去求情啊,这不是引火上身吗,“不用……不用……我想孙琴家是可以承担的……”是啊,她家比自己强那么多,自己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沈露说完赶紧离开了,安悦望着一下子从骄傲的凤凰变成狼狈山鸡的孙琴,眼底一深,“阿兴,把孙琴带着,去百宝珍收账。”
等到他们离开后,安悦望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微微拧起了眉头,这个青花瓷可是阿涉特意送来的,为了镇店才放在这里的,可是这下子……
“小姐……”羽依从暗处现身来,见安悦一脸为难,“有一个高手擅长修复破损的东西,小姐可以把这些碎片交给我,我去寻他把这些修好。”
“真的可以吗?”安悦眼底满是惊讶的光,“真的可以修复的跟原来一模一样。”
羽依很坚定的点点头,青花瓷的碎片已经从布匹包好了,“小姐就相信我吧。”
这件事情总算有了解决的办法,安悦心里的那颗石头也就放下来了。
风铃飘动清脆的声音,林琼花姿态妖娆的走了出来,安悦发觉她越来越有风韵,越来越美了,“悦儿,刚刚做的不错……”
安悦会心一笑,“倒是琼花姐你,生意谈的怎么样?”
林琼花想到什么,微微皱起了眉头,“谈的还行,就是那流氓……”一副狠狠的模样。
如此生动的表情引得安悦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是谁啊,惹得我们琼花姐这么生气?”
“是丞相夫人那不学无术油嘴滑舌的胞弟,他、他居然……”林琼花气的脸通红,见了一脸戏谑的安悦,便作罢,不再提起了,“你就想看我好戏……”埋怨道。
“扑哧”一声笑了,“哈哈……这都被你发现了,没办法,谁叫我们琼花大姐总是同样的表情啊,能看到你这么生气,顿时觉得有意思……”
“你……你……”林琼花干脆转身进了里屋,不再见安悦嬉笑的模样。
在安悦的吩咐下,马已经套好了,安悦提起裙裾,慢慢上了马车,刚一上去,居然没发现里面坐了一个黑衣人,稳如泰山,安悦在瞥到那银色面具时,眼底多了抹深思,面具隐藏下的眼睛倏地睁开,一抹冷光射过,安悦继续走上马车,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慢慢走近,安悦眉头倏地皱起,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视线随之投了过去,果然看到他肩部鲜红的雪渗透出来,而他腰部也是血迹斑斑,“你受伤了?”
闭上的眼睛继而慢慢睁开,犹如深潭般,透出清冷的目光,头微微点了一下,安悦一愣,他过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给他疗伤吗,真是个奇怪的人。
幸好安悦随身带着包扎的药物和白布,作为一个医者的时候,安悦心无杂念,没有二心,即使眼前的男子退下上衣,玄色的衣袍褪至腰间,安悦还能眼睛一眨不眨的处理伤口,那些伤口都很深,一看就是被利器所伤,特别是衣服褪下后,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让安悦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冷气了,到底是谁这么狠,这种伤倘若放在一般人身上,估计早就没命了,而眼前这名男子还能淡定的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