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前,左浩问她:“三年前毕业聚餐文子说你最后进了医院。”
“别提了,我烧了两天。那晚吃了什么做过什么统统都不记得了,醒来就见一片白。”瑾慎对这段轶事提的不多。
“那岂不是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左浩挑眉。
瑾慎龇牙,“只有你会这么丧心病狂。”
因为油价飞涨,左浩没有开车,三人就此别过,各回各家。天干物燥的,准备乘早洗洗睡了。“半道”离家不远,瑾慎慢腾腾得踱回家。行经传说中裴墨血溅当场的地方,细长的路灯杆子孤零零的立在街角,静静的在夜色中盛放,洒落满地清冷。
她神经质的转了一圈,没找到丁点可以被称为血液的痕迹。却看到树丛里窜出一只白底黑点的小猫。
我在看一只猫。
周慕景淡然的声音和裴墨落寞的神色交相在脑海中沉浮,瑾慎尝试着向那猫示好,咪咪叫了两声,花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圆润的瞳孔瞬间收缩,轻叫着靠近她。在瑾慎的手将要触到它身体的时候,那猫突兀的一扬尾巴,径自走了。
怔了半天,意识到自己被一只猫耍了,瑾慎呆在原地哭笑不得。
和周慕景拼车的生活果然是奢侈而安逸的,早上能多睡半小时,晚上能避开拥挤的公交。偶尔周慕景还会请她吃晚餐,基本上,瑾慎不是个爱占人便宜的人,他请三次晚饭,她总要请看一回话剧回礼。
虽然话剧票子是左浩搞艺术的朋友送的,她没花钱。但是所谓礼轻情意重,周慕景这类人虽不至于视钱财如粪土,倒也不会如此斤斤计较。明知道话剧票子纯属免费,还会一本正经和她说一句,你破费了。
就这样,一个月疏忽而过。裴墨上周拆线,据左浩说,下巴那里可能会留疤,为此医生建议他做整容去疤手术,但是裴墨拒绝了。
瑾慎还没见过他伤好后的样子,只是想象就觉得遗憾。虽然他是个男人,虽然他不靠脸也不愁找不到老婆,但那样一张可以净化视觉环境的脸划伤了该是多么天怒人怨的一件事。
瑾慎就在这种哀伤的心态中和周慕景算拼车的油钱,看完她的记账单,他有些头疼:“苏瑾慎,你不是吧!”
“不是什么?”她诧异。
油费一共763。43,除以二四舍五入后她决定给他380。
“你不会连一块钱都要和我计较吧!”瑾慎斜睨了他一眼。这次为了算油钱,她连公司的计算器都带回来私用了。
“我说,这么些时间来,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周慕景抚额。
“什么感觉?”收起计算器,她狐疑的看着他。
他清了清喉咙,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会感觉不出来我在追你吧!”
在他的提醒下,瑾慎仔细回想了一番两人平时的相处之道,随即很诚恳的开口:“对不起,我感觉不出来。”
其实在她青涩的学生时代,除了左浩外,也有过第二春。比较悲惨的是,从第二春开始到大四毕业的第N春结束,都是在萌芽状态就被人为扼杀了。那些男生即使先头都对她有企图,也在一段时间的接触后认为朋友比女朋友这个位置更适合她。
因此,苏瑾慎一路异性友人交了不少,却没有一个被收做己用的。
久而久之,她自然不会对异性的行为再有什么特殊想法。
但是这一次,周慕景却切切实实的告诉她,“我在追你!”
这就好比望梅止渴,望着望着,那梅子就自动蹦到眼前了,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梅子不会酸倒牙。
人命关天
“我在追你!”
周慕景的告白让看上去很像爱情“砖家”的苏瑾慎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