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乱动一下,硬着头皮强笑道:“不知福晋唤茗芳何事?”
“爷几日前遇刺的事儿你知道吧?”琬华淡淡问道。
“回福晋,茗芳前儿听丫头说过。”耿氏斟酌着语气回道。
琬华颔首:“坐着吧。”等到耿氏在下手绣墩上坐了,她搁下茶碗,神情不由严肃了几分,“那日若不是爷反应快,也许就凶多吉少了。如今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抓到,可有嫌疑的人爷心里是有数的。咱们都是这府里的人,跟爷是一体的,爷好了,咱们才能好。所以,我不希望看到这府里人做出胳膊肘向外拐的事儿!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这一回我可以不计较,若再有下次,我不会收拾你,我让爷来收拾你!你知道,咱们爷可不是什么和蔼的人。”
耿氏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想到自家爷那张寒冰脸,就感到自己似乎浑身都笼罩在一股强大的冷气压之下,连呼吸都停窒了。她面色苍白,用力咬着下唇,垂睫点了点头。
“这次的事儿,我还没跟爷说呢。你今后若一直安安分分的,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告诉爷,否则……”
耿氏面若白纸,颤声道:“茗芳再不敢了!茗芳今后一定本本分分的,绝不敢乱说话了!”
“那便好。”琬华淡淡一笑,“我也不愿惹爷不高兴。你去吧,多想想我说的话。”
耿氏忙起身,垂着头行礼道:“是,茗芳会记住福晋的话好好反省的。”
片刻后,屋里又安静下来,琬华一边喝茶一边想事情。灯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反射出一层橘黄的光晕,以及一丝淡淡的炫目的亮蓝,更显出一种朦胧沉静之美。
胤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的脚步顿时停住,灼灼的目光中流露着一丝痴迷,眉宇之间却是如水的温柔。
此时的琬华完全沉浸在推理和思考中,完全没发现门口站着的人。这件事想了大半天了,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太子会为了对付八阿哥而向胤禛下杀手,难道他见八阿哥这几年声势越来越足而有了危机感?可是凭她从前对太子的了解,他是个同胤禛一样高傲的人,真的会用这种阴险的方式来对付自己的同胞兄弟么?何况还是派人刺杀胤禛、并让十四受牵连?这已经不仅仅是阴险,更是恶毒了。然而转念一想,自己所了解的太子,也只是很多年前的太子。
打破思路,她准备从另一个方向来思考:刺杀无论是否能成功,得利最大的会是谁?这么想着,脑子里就渐渐清晰起来。
“胤禛?”无意中抬眸,她微微一怔,随即展颜微笑,过去拉住他的手,“你怎么悄没声息的,还傻站在门口?”
胤禛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片刻过去,忽然一下子将她扯进怀里,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
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胤禛顺手扣上门,将她压在了墙上,用力撕扯开她的衣裳,亲吻如同雨点般疯狂地落下。
“嗯……胤禛……轻点……”琬华体内的火苗也被他狂热的动作引发,身体一阵阵轻颤,若非被他抵在墙上,两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琬儿……琬儿……你不能离开我……我要你……”
这是十分疯狂的一晚。
翌日清晨,胤禛醒来的时候,还能感到两人的身体相连在一起。他亲了亲怀里熟睡的人,又不由得动作起来。
“胤禛啊……”琬华渐渐清醒,睁开眼便是正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耕耘的某人,她有气无力地抬起胳膊抱住他,偏过头扫视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卧室,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大清早的……你就不能安分点么?一会儿你还要去宫里……”
“今儿不去,昨儿皇阿玛准我了几天假。”胤禛亲着她的额头道。
琬华抚摸着他结实的后背,柔声道:“是我想睡觉……”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