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前身是民國時期的華洋酒店,入會要求極高,除了身價,更看重社會地位。
陸清予來到名叫墨梅的雅間。
屋內已經到了些許人,交談聲和麻將碰撞的脆響混在一起,一併匿在淡雅屏風之後。
「陸總來了。」
有人主動問候,陸清予頷首,走到沙發落座。
正在打麻將的王家小兒子見狀,壓低身子問鄰座的蔣途:「用不用給陸總安排上?」
今晚這場合,女伴是不會少的。
蔣途吐個煙圈:「不用管,他目前有主。」
蔣途是陸清予的同學兼好友,他的話總不會有錯。
王家的沒再多嘴,只是時不時就往陸清予那邊看,一心二用。
「阿予,怎麼沒帶那位小學妹來?」蔣途剛贏了一把,心情不錯,打趣道。
陸清予沒答,伸手拿酒,卻被搶先。
雖然沒有誰為陸清予安排女伴,但總有人會為自己找個好獵物。
女人面容姣好,淡紅色的指甲襯得雙手素白,柔弱無骨地拿起酒杯倒了酒,遞過去。
陸清予留意到那抹紅色,多看了會兒,不由輕哂一聲:「多大了?」
女人欣喜又嬌羞,軟聲說:「二十二。」
「還在念書?」他嘗了口酒。
「嗯。」女人點頭,「電影學院念大四,很快就畢業了。」
陸清予沒再說話,女人本以為的希望忽而就又沒了,但沒走,不想就這麼放棄……
娛樂時間差不多,切入正題。
陸清予和王家小兒子去了內間談事,談城北快要落成的樂園項目。
王家這位年齡不大,卻是個人精,做了萬全的準備才來和陸清予談,想好好賺上一筆,在自家老頭面前顯擺。
可沒想兩輪下來,他非但沒撈到一分好處,反倒按照陸清予的想法越陷越深。
談完,他扯開領帶癱在沙發上,虛脫了一樣:「媽的!以後再遇上陸清予,還是叫老頭來對付吧!」
摟著女伴的蔣途大笑:「之前說了,你不信。」
陸清予是年輕,但手腕和手段絲毫不輸那些修煉成精的老狐狸們。
「誒。」王家小兒子忽然又坐起來,「我看剛才他對個女的挺感興趣,要不我再滲透一下?好歹再給我漲半個點啊,不然我白吹牛了!」
蔣途沒接這茬兒,跟女伴耳語兩句,去了衛生間。
剛到門口,陸清予出來。
「這就回去了?」蔣途靠著門框,下巴往外撇了撇,「有小姑娘等你等的望眼欲穿呢。」
陸清予眼都沒掀,擦擦手:「沒興趣。」
「那你看人家半天?」蔣途好笑道,「我還以為你想來點兒後續呢。」
有麼?
陸清予不記得,只是又想到那抹紅。
映在瑩白的耳垂上,疏疏淺淺,像彩虹遺落的一角碎片,如夢似幻。
他扔掉紙巾,正巧水台上的手機亮起,蔣途眼疾手快奪了過去。
「陸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我……」
沒念完,陸清予抽回手機,眼神警告。
蔣途聳聳肩,老實一會兒,又驚訝道:「那小學妹叫你陸先生?我靠,你倆還玩角色paly啊!那你管她叫什麼?小秘書?」
陸清予蹙眉,反問:「她什麼時候是你學妹了?」
「這不鄰居學校嘛。」蔣途說,挑挑眉,「真看不出,你喜歡這套。」
陸清予懶得解釋,看了眼手機,蔣途也想看,卻顧及剛才的警告,不敢造次。
看完消息,陸清予撂下句「走了」,不再逗留。
蔣途語帶戲謔:「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