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侄子竟如此胆大包天,偷偷溜进宝库中偷宝贝,若是偷了其他宝贝倒也罢了,偏偏这家伙如此不长眼,偷出了这件东西。
朱天兆亲眼见到这石雕,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道:“果然没错,这乃是马家的祥龙御七彩!”
祥龙御七彩一说,不少重臣皆是吃了一惊,虽然亲眼见过此物的人甚少,但谁都知道这乃是吴台郡马家所留下的宝贝,马家的雕工堪称举世一绝,这三百年来无人能出其右,因此当年朱天兆得了这石雕之后,也是大赞不已,余后不久呈贡此物的吴台郡郡守徐道成便升了官,近几年也是风生水起,大有入仕皇城之象。
而这分明在国库中的宝贝竟然出现在这里,事态却不简单了,邓夏也听出皇帝这语气的不善,心头顿时忐忑起来,尔后便听到朱天兆冷声叱呵道:“邓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盗取国库重宝!”
一声如惊天霹雳,吓得邓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慌张大声叫道:“冤枉啊,陛下,臣岂有胆子敢盗取国库重宝!”
邓妃也一时慌了,连忙说道:“陛下,弟弟绝不敢做如此荒唐之事,还请陛下明查。”
刑部尚书沈元德这时开口道:“陛下,要查明此事何其简单,派人去国库那里查一下,看看祥龙御七彩还在不在,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朱天兆便点点头,沉声说道:“赵大人,你亲自去趟国库,给朕看看,那石雕是否还在?”
赵中崇领命而去,殿内诸臣皆是埋头互望,不知道这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唯有邓江如热锅上蚂蚁,把这侄子骂得个半死,同时眼珠急转,构思着对策。
未过多久,赵中崇便匆匆赶了回来,大声禀告道:“禀陛下,马家的祥龙御七彩确在国库之中。”
“什么?”朱天兆大为意外,邓夏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朱天兆亲自走下宝座,来到石雕之前,围着此物转了一圈,一时间也有点拿不准了,又朝着赵中崇说道:“赵大人你也来看看,这是否是出自马家之物?”
赵中崇走过去,仔细辨别之后,便答道:“禀陛下,马家先辈的刀功有‘千丝一线’之称,其技法之高超无人能够仿造,单看这刀功和其神韵而言,只怕唯有马家才能够做到。而且,要想证明此物出自马家,其实还有另一个方法,这七彩玉本来产量就不多,若两物皆出自马家,应属于一块玉石,那在色泽上自有相连之处。”
朱天兆微微颔首,便沉声说道:“来人,去将国库中的祥龙御七彩石雕搬过来。”
未过多久,另一尊祥龙御七彩的石雕移到了大殿中,待两物并列,诸臣皆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嘘声,只因为两尊石雕竟是同等大小,其龙似出一胎,神韵相近,而且从色泽的分层上分明可以看出是出自同一块玉石。
沈辰看着这石雕,故作轻咦了一声,说道:“父皇,若儿臣未有看错,这两尊石雕分明是一公一母呀。”
“什么?”朱天兆皱了皱眉头。
沈辰走下来,指着两头龙分析道:“父皇请看,国库里的这头龙,雕工暗含柔劲,其形如形云流水而细腻非常,其神韵阴柔,而这一尊,其雕工粗犷有力,其形威武霸道,神韵阳刚。”
“照殿下这么说,还真是一公一母,那这母的……”赵中崇附和着,话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而朱天兆何曾听不出这话中后面的意思,他顿时勃然大怒,指着邓江怒叱道:“邓丞相,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马家分明两尊石雕,一尊竟在你家祖宅,另一尊母龙雕像竟然在国库!”
邓夏哪里知道这石雕还有公母之分,他再愚蠢此时也明白捅了个大漏子,而邓江则是连忙站起身来,禀告道:“陛下息怒,此事是天大的误会,臣必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沈辰可不给他机会拖延时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