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不出来。
赤焰侯原是小辈,上前稽首见礼,不敢露出丝毫笑意。蛾皇却暗生鄙夷,跳下坐骑,上前拍着鳞皇的肩膀道:“老哥!”
鳞皇生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顺势回了一个杀意腾腾的眼神。蛾皇见之,收了几分调笑之心,但依然夹针带刺的道:
“你们三皇出征之后,皇子让我判断你三人胜负如何。我怎知道?偏我那属下古玄虚说,‘狨皇取胜容易,羽皇取胜不易,鳞皇却要先经一场大败。’”
“他怎敢如此说我!”鳞皇恼羞成怒的厉喝。
“我也问他为何这么说,他却说要取东州,必得一个胜得容易,一个胜得不易,一个败了才行。”
“大胆!”鳞皇暴喝,“且不说他这话全无道理,纵然有理,也不该轻视我那五万海族同袍的性命!”
“皇子也这么责怪他。他却说,若只为一个东州实在不必如此,可若想取南无乡的性命,给海皇报仇的话,就非这么做不可了!”
鳞皇本已怒极,但一听后续涉及南无乡的性命,便压住了火气,转而问道:
“如何能取南无乡的性命?”
赤焰侯听这两人言语,早已惊出冷汗,生怕鳞皇把见了自己丑态的他也记恨了。未想鳞皇的反应,竟与古玄虚所料无二,忙取出两枚丹药道:
“这丹是皇子所赐,一枚疗伤,一枚恢复元气,请鳞皇先服丹药,再听策划。”
鳞皇已经服过丹药,却不如这两颗好,便将两颗丹药吞了,顿时精血流传,补全伤势,继续问古玄虚的策划。
赤焰侯并未直接答话,却先取出一块兵符交在他手中。鳞皇见状也取来自己那块,果然严丝合缝。知道赤焰侯不是在玩笑,也就不再想前事,一心想知道如何除掉南无乡。
赤焰侯这才说道:
“请鳞皇速收拢中元城中撤走的海族,顺东川向东,打通人族的封锁,将东海的水族接引过来,作与绒族汇合,齐取螺蛳谷的架势。螺蛳谷那里,狨皇已经有斩获,只要海族做出援助的架势,必令人族不安。待南无乡南下救援时,让狨皇组织绒族布下阵势,叫南面的先天不能向北,也叫羽皇率领羽族布下阵势,叫北面的先天不能向南。鳞皇带着一支水兵,蛾皇带一支昆族,将南无乡围在东川之南,螺蛳谷之北,合力绞杀了他。”
原来人族怕海族顺东川进人族之境,已经封锁了东川。可东川长不下万里,怎能面面俱到?东面封锁的是入海口,西面也封锁了一段,是防止妖族截中元城后路的。两个关隘中间正好有个空处。
要在平时,海族如此行军,必被人族发现,可现在中元城得了一场大胜,大意下很可能被钻空子。就算不大意,从中元城撤走的海族有万八千之多,只要聚来一半儿,与东海的海族合力,也能打开这处海口。
鳞皇能想通这一节,却想不通古玄虚如何断定南无乡必会南下救援,反问道:
“若打通东川,南无乡却不来援,岂不叫我与蛾皇白忙一场!”
赤焰侯被问得一怔,先看了看蛾皇的眼色,见蛾皇点头,他才说道:
“古先生说了,南无乡如若不来,此战的罪过在他身上,请鳞皇就令海族在东川存身,他自去夺了中元城,奉与鳞皇陛下。”
“好嚣张的狂徒,我带着五万水族都攻不下,他却能取得!”鳞皇不忿的说,“这个赌赛左右与我有利,我就接下了。果然杀了南无乡,我当给他作揖。若取了中元城,我要给他设宴。若两样都不能,我就让他给五万海族偿命,到时蛾皇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蛾皇含笑不语。
赤焰侯又遵古玄虚的约定,交代了一些细节之后,鳞皇才与蛾皇一起,带着万余只飞蛾、凶蝗、毒峰、恶蚊之类,一边向东川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