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诧笑:“你怎躲在此?平白挨一掌?”
忽必瑞苦笑:“以前你像龟孙,现在怎猛了?我原想给你惊喜,结果吓着自己!”
抓着两罐烧刀子,道:“还好美酒未破坛,否则只能舔坛底了!”素知宋两利喜烈酒刻意弄来。
宋两利道:“你怎知我来了?”
忽必瑞自得一笑:“我也会通灵!”耍了道士招法,宋两利瞄眼瞪来,忽必瑞终承认灵通仍差,干笑道:“水神帮眼线布天下,你一进城,我便知了。”
宋两利道:“怎愈混愈差,连客栈都混丢了?”
忽必瑞轻叹:“别说啦!遇到天灾人祸!”将酒坛交予宋两利,道:“边喝边谈!”两人开封除泥,先干一口,哈出酒气,忽必瑞始道:“你可知蛇妖女李凤颜?”
宋两利道:“当然知,明明是妖女,却自称仙女,这笔帐还没算清!”
忽必瑞道:“你未算清,她却天天找我算,不得已,水神帮只好转入地下!”
宋两利诧道:“她一直在此城?!”
忽必瑞道:“可不是吗?实是棘手得紧!”
宋两利道:“她为何不待在辽京,甘心守在此城?”
忽必瑞道:“说来话长,近一年间,变化忒也甚大,李凤颜除了寻你我报仇外,且找了另外姘头,外号‘玄武天王’耶律威,他自称是天祚帝表叔,但我看是邪魔歪道冒充,然其邪功不比巫九麻差,李凤颜在失去巫九麻后,便四处物色国师人选,耶律威终雀屏中选,成了新国师,两人狠狈为奸,照样控制大辽命脉,耶律威似亦知黄龙城之重要,便亲自前来坐镇,李凤颜正巧和我仍有冤,因而双双占据此城为太上皇,几乎为所欲为,远比在天子底下爽快许多,惨的可算是咱水神帮弟子,三天两夜被剿,幸好我领导有方,改转地下工作,终能撑至现在!”且现得意:“如此艰难环境还能捞点油水!水神帮不提盖的!”
宋两利道:“恭喜恭喜龟忍功夫有成!”
忽必瑞道:“哪里!一半跟你学的!”当时宋两利忍耐功夫,他受益不少,道:“忍久了,你便来了,合咱两人力量,应可再收拾臭妖女,毕竟我的水神刀功亦有进步,足可当一派之尊了!”
宋两利道:“你现在已是一派之尊!”
忽必瑞干笑着。
宋两利问:“黄龙城守将郭药师肯让蛇妖女如此嚣张胡来?”
忽必瑞道:“他?逃了!”
宋两利诧道:“逃了?!”
忽必瑞道:“不错!逃若丧家之犬,差点没命,说不定前去投靠大宋了呢!”
宋两利道:“看来大辽一年之内变化的确甚大,你且说说是啥回事?”
忽必瑞道:“还不是跟大宋一样,奸官弄权!原先是大将余都姑得罪李凤颜,这蛇妖女回去后便乱说余有背叛意图,宰相萧奉先逮着机会便奏向天祚帝,说文妃萧瑟瑟有意联合姊夫耶律挞葛及妹婿余都姑密谋,欲立其儿子晋王敖鲁干当皇帝,废天祚帝为太上皇,连驹马爷萧昱也算上。天祚帝听得脸色大变,然他仍爱文妃,一时没了主张,奸相萧奉先随即拿出文妃所书一首诗,写道‘丞相来朝兮剑佩鸣,千官侧目兮寂无声。养成外患嗟何及,祸尽忠臣兮罚不明。亲戚并居兮藩屏位,私门潜畜兮爪牙兵,可怜往代兮秦天子,犹向宫中兮望太平’萧奉先直指文妃已生背叛之心,且指皇上为淫昏之君,指宰相为乱臣贼子,他和天祚帝情同手足,怎可让人挑拨君臣之情,叛变意图甚是明显!此话刺痛天祚帝心坎,哪顾得宠爱文妃,还是项上脑袋为重,登时下令先把驸马爷萧昱和耶律挞葛给斩了!”喝口烈酒:“一群忠良便此牺牲!”
宋两利诧道:“那文妃呢?她当真亦被斩命?”
忽必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