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的一些指点,往江北发展并没什么好隐瞒的。
好儿浅笑点头:“是有这个计划。辛先生可是有好建议?”
辛老先生道:“小树此番参加选考恩科,进国子监是必然之事。即使没有开设恩科,我亦准备举荐小树进国子监读书。小树天资聪颖,领悟力极强,且擅于变通,只要好好栽培,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好儿站起身,朝辛老先生恭敬地行礼道:“好儿代娘亲和哥哥,谢谢辛先生的厚爱和栽培。”
辛老先生呵呵一笑,做人夫子,总是以教导出成才成器的好学生为荣。
让好儿坐下,辛老先生继续说道:“小树年纪尚小,此番进京,或许三年两载无法回来团聚……好儿,你若信得过老夫,信得过你师傅,可否说说你心中是如何想?”
辛老先生会这么问,也是因为他最清楚,在温家,生意上的决策,十有八九是眼前这小姑娘做主,其他人,更多是执行者。从心底里,辛老先生对好儿是甚为喜爱的,只是难免有时遗憾好儿是个女儿身。
辛老先生乃江北京城人士,名家大儒的身份搁在那,而胡汉是得觐见过皇上,得皇上御赐牌匾,同时又是一个极为成功的大商。此时两人留下她,和她说这些……好儿心思瞬间数转,心中不由暗生感激之情。
若此时面前有佛,她必要跪下大拜磕头,刚来之时的苦难都已过去,老天待她这个穿越人士很是不薄呀!
好儿面带敬重之态,道:“辛先生是大家名儒,德高望重,能请到您来教导我哥哥,是我们一家的荣幸。还有师傅您,平日里有疑杂难解,多得辛先生和师傅给予指点。我有时还在想,若得辛先生一直留在我家,犹如一盏引路灯,我家往江北发展,必能锦上添花,再有我师傅在旁帮看着点,我家的产业一定可以顺风顺水。”
胡汉和辛老先生不禁呵呵笑出声来。胡汉调侃道:“好儿,你这张小嘴,不去做牙侩太可惜。”
好儿调皮一笑,道:“我家原本是想,过三年左右,再向江北拓展。但今年春天时,我突然感悟,时间可以是世间治疗的最佳良药,却也是最让人等不起、伤不起,甚至,它可以在瞬间,就毁去一个人的一生。”
好儿说到这里,脑海浮现一刚一柔两张脸庞,面现怅然之色,又混含几许心痛。辛老先生静静听着,心底有些诧异。
胡汉却注视好儿,心里为之动容,竟有些感动。他早已察觉出,这小丫头有时的小动作,小心思。有这么个忠实的支持者,胡汉不禁又面现微笑,他本就不是急性子,这条路既然认定,就不会再做别想。胡汉一直相信,那个属于他的春暖花开,一定会在某天来临。
“辛先生,师傅,你们也知道,我家的产业以酱泡菜为主。在彭北省,除了两个县镇太远,没有设立酱泡菜店,其他的县镇,都已做到一县一店,一镇一店,且运转良好。在彭南省,有五个县镇设店。在建安省,如今也有四个县镇设店。明年我家的打算,是到建安省发展当地的甘蔗种植地,设榨糖作坊,争取成为建安省最大的黄糖出产供应商。”
辛老先生和胡汉点头,面带赞赏之色,甘蔗是南边特有的作物,过彭南省,直通南边,因此好儿选择建安省,是极正确的。
好儿喝了口茶,接着说道:“甘蔗喜温热,北方无法种植,而如果把黄糖运去北方,成本很高,要想拉低成本,唯有从其他产业入手。”
这就需要经营些利润很高的行当,来弥补黄糖运输过高的成本。好儿不想放弃运输黄糖去北方售卖,是因为听辛老先生、胡汉说过,黄糖在北方,绝对是个稀罕物,只有富贵人家和皇亲贵族,才享用得起美味又营养丰富的黄糖。辛老先生说,就是在他家,黄糖的用量也是受到限制的,主子都不能随意用,何况那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