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几不可闻,洛无忧只作未觉,依旧拿着筷子,悠闲的端着酒杯轻抿着杯中的梅子酿,双耳却是早已竖了起来。
“嘘,嘘,义弟,你可千万小声点,别被人听到了,若是这话传到那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耳中,只怕断手断脚人头不保那都是轻的。”
桌边锦衣青须的男子警告一句,朝四周瞟了瞟,见没人注意,这才低低道:“这其中的原由你哪儿知道,我告诉你吧,圣上之所以会下昭退位是因为病重,且太医都束手无策,还好好的呢?若好好的,圣上能退位给那个大魔头么?”
“真的假的?义兄,为什么都没有听说呢?”
“你当然不知道,我一个远房表兄在宫中御前当差,听他说早些日子皇上便已不上朝了,政务全都是魔头在代为处理,这其中到底是何原故?这恐怕只有……挪,上面才知道了。”男子说着指了指天。
另一人了然:“说来这倒是也奇怪,这皇上传位给哪位皇子不好,偏偏传给那喜好渔色,荒诞不羁,又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太子?我可听说昨夜咱们的太子殿下,可还在那千娇楼里为了胭脂姑娘,把那礼部侍朗之子都给废了呢?”
“谁说不是,这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嗨,这随便拎一个出来哪个不比太子强?就那魔头,都把妓院都当成了他的太子府了。想当初,他更是**后宫,居然,居然连后宫的娘娘,老爹的女人都强上!更何况是那千娇百媚的云夭姑娘了,听说,美的跟仙女儿似的,那还能逃得了魔头的魔爪么?”
那被称义兄的人喝下一杯烈酒,声音压得更低,打了个酒嗝道:“这不是天天儿都发生的事儿,有什么好奇怪的?否则的话,那魔王太子爷当初又怎么会被皇上给赶出东宫,在外另建府邸呢?这要真给他当上了皇上,只怕咱这所有北越未待嫁的姑娘都要遭殃了。”
“义兄说的是,要不然怎么说最近那媒人的生意是特别的红火呢?这京城里,现下到处都是媒人东家串西家,给人牵线说媒。这有姑娘的,早早嫁了最好,免得到时被那魔头糟蹋,对了,义兄,我侄女儿可说了亲了?”
“说了,怎么没说?昨儿个刚定下来的,要不我怎么有心思约贤弟来这里喝酒呢?就城东李元外家的嫡次子,家有祖产,还是进士出身,说来,与娇娇倒也很是相配!”
“那就好,那就好,还是义兄有先见之明,早些定下,早日成亲的好,我听说这些日子太子府正到处招家丁婢女,张榜十几日了,可都没一个人敢前去,说来真是,呵呵……”
“那谁敢去?去了也保准女的被糟蹋,男的变残废,那不是活活自个儿跳火坑么?不过,贤弟过奖了,你可是娇娇的世叔,到时可定得来喝喜酒,喜贴为兄都已写好,明日便送往义弟府中,日子便定在十日之后,保准赶在登基大典之前,将这婚事办得妥妥的。”
“那是自然,娇娇出嫁,我这做世叔的,怎么也得去送嫁,到时定会给我好侄女儿备上一份厚礼,来义兄,不说那些糟心事儿,咱们俩喝一杯……”
“来喝,哈哈……”
洛无忧凝神听着后面酒杯相撞及那突然高昂的笑声,也不由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虽早就听闻北国太子郡惊澜的风评极差,也早就见识过。
可是她亦不曾想到,这人在北越民间百姓中的声望竟是如此的……
如此的……
想了半天,洛无忧发现自己竟是想不到一个词来形容,声名狼藉、名声败坏、一无是处、恶名昭彰?这些词好似都形容不了。
总之惊澜太子在百姓中的威望,那可以说是一点也无,只剩下怨天载道的恶名如日中天!连**后宫这样的事他也能做得出来?
那可是他父皇的女人,他动了也还罢了,甚至于做了还让人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