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这张地图一切都不同了,要把张献忠围死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他心中欣喜,在许人杰的肩头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好,如果这次能按图所示剿灭张献忠,本官会给你报个大功。”
许人杰脸现感激之色:“全仗将军栽培。”
当天夜里,天色全黑之下之后,山顶上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山脚下的左良玉营地也故意不起火把,将自己的营地弄得黑沉沉的。借着夜色的掩护,左良玉下令官兵们将装在行李里的鸳鸯战袄拿出来穿上,把那些做假的烂兵器都扔在营地里。
官兵摇身一变,从一只贼军变成了一只正统的官兵。
左良玉的麾下,都是来自辽军宁远的边军,其战斗力极强,由于常年累月与凶残的满清鞑子作战,这些官兵都带着一股子悍勇与血性,和普通的卫所兵或者是内地的精兵简直有天壤之别,比起曹文诏手下的边军也毫不逊色。
实际上这只心腹边军也就是左良玉的本钱,他仗着这只强大的边军,才能被称之为名将,才能经常不听朝廷的号令,为所欲为。
他将自己本部的边军分成两组,一组负责从正面攻山,另一组则负责攻打右路。让贺人龙率领的陕西兵负责攻打左路。李国奇的部队则在山下负责接应……
一切安排停当,许人杰带着一千名黑杆兵在最前面引路,带着左良玉向玛瑙山的正面上山路上走去。虽然说是正路,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好走的路,玛瑙山本来就是一匹荒山,张献忠军没那好心情给这山制作石阶什么的,所以这条“正路”其实就是相对宽阔的一条石夹沟,被张献忠军的几万双脚丫子踩过一遍之后,就变成了一条路了。
这条路上到处都有凸出来的乱石,还有奇怪的树根,厥类植物。许人杰和在前面领路的一千名黑杆兵,全都走得东倒西歪,一会儿你绊一跤,一会儿我摔一跟头。这样一来,无形中就拖慢了行军的速度,而且这些黑杆兵摔跤时还会“哎哟”地轻呼一声,搞得左良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哪个家伙的呼声把山上的张献忠军给惊动了。他叫来许人杰,低声骂道:“叫你的手下好好走路,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许人杰苦笑道:“将军,我带的这些兵都是些杂牌……您也知道。他们不过是些泥腿子,既无本事,也不守军纪,我也管束不了。”
左良玉皱眉一想,这倒也是,贼兵要是也个个令出如山,那还叫贼兵么?心中不由得一阵不爽,低喝道:“叫你的兵滚开些,到山道一边趴着,我不要你们领路了。”
许人杰大急:“哎。将军……这可怎么行?我的功劳……”
左良玉不耐烦地横了他一眼:“想要得到功劳。就得有本事,你带着这群乌合之众,凭什么拿到功劳?快滚开,否则休怪本官翻脸无情。”
许人杰唉地叹了口气。乖乖地退开到了道旁。那一千名摔得七晕八素的黑杆兵。也和他一样缩在路边,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左良玉冷笑着看了这些兵一眼,心想:一群乌合之众。改不了命的贼痞。
他领着自己的精锐官兵继续上山,把许人杰给忘到了九宵云外去。
许人杰目送着左良玉的大军摸着石夹沟上去了,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左良玉这人的毛病,就是气量狭小,自傲自大,朱八哥说得果然没错,只要做点小动作,他就会不耐烦,将负责带路的许人杰赶开,而许人杰就可以利这个机会,从官兵的监视中逃出去了。
他挥了挥手,身后那一千名刚刚还垂头丧气的黑杆兵突然全都变得精神起来,他们将手里的黑杆枪连成枪绳,用飞快的速度翻过了道路两边的山壁,然后从一个人力难渡的绝壁攀爬了过去,悄悄地消失在了另一条山沟之中。他们的动作如此敏捷,与刚才在山道上跌跌撞撞的动作简直不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