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月色圆而皎洁,屋内红烛成双,想来外面的宴会差不多要散了,一众年轻人簇拥着谢尧瑱进了新房,还有人口中嚷着要闹洞房。
谢尧瑱说话间仿佛带了醉意,对朋友的起哄,也是迷迷糊糊没听清一样,虽像是随他们闹腾,却是横竖没称他们看热闹的意。好在那些人也没想闹得太过分,趁着机会逗弄了谢尧瑱一阵子,然后怪笑着“*一刻值千金,谢兄莫浪费”都散去了。
屋内一下静了,含之的心跳却慢慢加速。她头上还蒙着盖头,侧耳听见谢尧瑱的踱步声,放在袖子中的手微微握住,复又放松。
眼前一点一点亮了,含之浅笑抬头,原本还有些羞意,却在看见谢尧瑱表情之后,忍不住笑了:“傻了?”
谢尧瑱此时确实有些傻傻的,他印象中,含之经常穿浅淡的衣裳,他也以为那些衣裳最配含之清幽静雅的气质,一如当日梨花林里一身素雅白衣就能穿出无暇之韵,谁知这身红色嫁衣,穿在含之身上也这么般配,红衣墨发黛眉,让她清幽的眉宇间添了几分娇意。他的含之,真好看。
“傻子。”含之嘴角噙着笑意,看了谢尧瑱一眼,脸上悄悄布满红晕。
谢尧瑱仍旧带着笑定定看了含之一会儿,才替含之卸下头饰,怕她饿着,陪她吃了些东西,柔声道:“歇息吧。”
红烛摇曳,照纱帐朦胧,一室春意,自是缱绻良宵。
ps:
我发现自己就是个胆小鬼,为朋友说些不支持的话,轻易就放下写的东西。郁闷了阵子,还是决定坚持下去,其实自己写东西时,无论好坏,都真的很开心,无论别人怎么说,为了这份开心,值了!
☆、第一一八章 嫉恨之心
可悲,不是为谁改变自己,而是为一己执念扭曲了自己。
“你说瑜蕊回京了?”含之给竞华倒水的手一顿,抬头看向竞华。
竞华点头:“听说了有刺客闯入慈寿宫,因为担心太后身体赶回来的……”话没说完,她佯装的心平气和就维持不住了,手拍了石桌一下,向含之抱怨道:“她明明知道我也回京了,不主动来找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有意躲着我。要不是应远恰巧看见她,她这会儿就又没影儿了!”
含之不知道中间还有这回事,有些好奇问道:“瑜蕊为何不来见你?”
“她想着再回边疆,怕见到我拦着不让她去。”
含之却笑了:“还是瑜蕊了解你,连你反应都猜到了。平时看你什么都满不在乎,也经得起玩笑,不过但凡碰上有些事,你那小暴脾气也很少有人受得住,怪道瑜蕊要躲着呢。”
竞华不满道:“连你也来气我,别以为现在多个人替你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好啦,”含之抬手做投降状,替竞华续上热水,才问道,“怎么不让瑜蕊一起来说说话,还是说你将人家禁足了?”
“禁足?我哪儿敢,人家现在胆儿可大了。”说起这个,竞华就有些气哼哼的,“原本我以为她见过太后了,只是躲着我。谁知道她那么老远赶回来,听说太后无碍,竟连宫门也没进。”
含之听了这话有些惊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得问道:“那瑜蕊现在在哪儿呢?”
“宫里呢,找到她后,我以为她暂住在宫里,就让人进宫跟太后说让她跟我在外面住两天。那会儿太后才知道她回来,随即就召她进宫了。”竞华懒洋洋趴在石桌上,声音闷闷的。“瑜蕊看着温柔,可一旦定了主意。就倔强得很,我拦不住她,她想回边疆,我拦着不是怕她吃苦,我俩自小在那里长大,说实话那时候比回京这几年快乐。可是,那里正乱。她女孩子家家的,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瑜蕊倔强吗?含之想起当初瑜蕊同自己辞行时,仍旧温柔